他看出來了,這個阿奴智力就像個小孩子,隻會聽從這個男子的命令。
他對著阿奴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恐嚇道“再過來靠近一步,你的腿也給你砍掉!還不快聽你主人的話去撿那隻手?”
果然,阿奴頓了頓,然後轉身去撿他的手了。
淩三看向一臉陰鬱的男子。
“你想我現在就殺了你,還是乖乖給出解藥?”
陰鬱男子仿佛淩三做了什麼讓他難以忍受的事,目光淬毒地望向淩三,然後不甘心地解釋
“他們中的迷藥根本不需要解,最多一個時辰就會醒過來。”
本來他就喜歡讓人清醒地受折磨,自然不會下太重的劑量。
“那就勞煩閣下在他們醒來前,乖乖在這兒等著吧。”
淩三將信將疑,上前用他們準備的繩子將他綁了個結實。
那人知道自己不是淩三的對手,所以也沒有徒勞地掙紮。
阿奴撿了手回來,呆愣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將手伸到他麵前“主人,阿奴疼。”
斷臂處此時還在滴血,但是阿奴仿佛不知道怎麼處理,像小狗一樣眼巴巴地望著主人。
男子微笑著看向淩三“打個商量,能綁我的腿,不要綁我的手嗎?”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淩三就見這個奇怪的男子煮好了一鍋五彩斑斕的藥水,然後等它冷卻後,衝洗了阿奴的斷臂和之前的傷口。
再用隨身攜帶的針線,將那隻手縫了起來。
那個湯藥味道極其一言難儘,似乎還有麻痹的作用。
阿奴沒有再喊一句疼,而是崇拜地看著替他縫合斷手的主人。
男子將阿奴的手縫好,就收好針線,然後開始閉眼假寐。
阿奴則乖巧地守在他身邊。
完全沒有把切斷他手臂的淩三放在眼裡。
淩三將兩人又重新綁了個結實。
將暈過去的慕廿辭抱在懷裡,淩三終於問出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
“喂!你到底為什麼一路上要跟著我們?”
“你究竟是什麼人?”
男子抬了抬眼皮,看到淩三那張生動的臉,眼中又閃過一絲狂熱。
但是眼下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沒有被迷倒,又讓他無法說實話讓他非常難受。
他江淼何曾在一個小輩上吃過這種虧,真是邪了門兒了。
看他的樣子又不像藥人,怎麼會百毒不侵呢?
怎麼辦,更想得到他了!
淩三見男子不說話,心裡已經打算好,將這人綁去南蠻官府,這人形式如此怪異,絕不是什麼好人。
正想著,淩三懷裡抱著的慕廿辭就醒了過來。
緊接著,所有人都陸續醒來。
慕廿辭暈下去前一刻滿心都在擔心淩三,是以醒過來第一刻就是緊張地查看淩三有沒有事。
淩三見他是真嚇著了,他自己剛才何嘗不是呢。
所以他完全能理解慕廿辭的心情,連忙哄道“慕哥,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你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慕廿辭搖了搖頭,然後緊緊抱住淩三“寶貝,我沒事。”
江淼冷哼了一聲“嗬,原來是斷袖。”
“斷袖惹你了?死瘋子。”淩三罵道。
慕廿辭看了眼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男子,問道“就是他們?”
淩三點點頭。
這時林燁他們看到被綁的兩個人,就想上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