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毫無胃口的溫懷瑜,看到這一幕硬生生被激起了些許食欲。
雲苓啃完了燒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你慢慢吃,我先睡一會兒。”
等這群人清理完路麵還要一段時間,趁此機會她要休息一下,保證精神力恢複到最好的狀態,等下才方便有所動作。
“???”
看著三秒入睡的雲苓,溫懷瑜有一瞬間的茫然和無措。
為什麼雲苓在這樣緊張危險的情況下還能吃的香睡得著,她們到底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出來遊山玩水的?
不知過了多久,道路終於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好了,繼續出發!”為首的胡子男一聲令下,回到了車夫的位置。
隻是他剛一屁股坐下去,立刻就發出了宛如殺豬般的慘叫。
“嗷!!!”
胡子男捂著屁股跳起來,一蹦八丈高。
天殺的!到底是誰在馬鞍上放針紮他的屁股!!!
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奇癢無比的感覺,胡子男咬牙從屁股上拔下銀針,一把掀開簾子,惡狠狠地看著雲苓和溫懷瑜。
他咆哮起來,殺意儘現,“是你們乾的對不對!”
“我……我不知道啊。”
溫懷瑜嚇得往後一縮,欲哭無淚地推了推還在睡覺的雲苓。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真的能睡得著嗎?
“頭兒,怎麼回事!”
周圍的同夥聽到動靜,紛紛持著劍將馬車團團包圍。
就在這時,雲苓驀地睜開了眼睛,瞳孔中閃過一絲猩紅之色。
胡子男勃然大怒,剛想發火,便見周圍的人突然都一個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嚇了一跳,麵色大變,“你們怎麼回事?”
雲苓緩緩起身,安撫地拍了拍溫懷瑜抓著自己衣角的手,衝胡子男笑的明媚。
“他們都中了我的迷藥,不昏迷上六個時辰醒不過來的。”
見雲苓悄無聲息地放倒這麼多人,溫懷瑜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崇拜而依賴,心中的不安也得到了緩解。
但她敏銳地發現,雲苓說話的聲音很輕,隱約有幾分虛弱的感覺,麵色也比剛才蒼白了許多。
她以為雲苓是動了胎氣,頓時回握住她發涼的手,眼神擔憂。
胡子男神色驚疑不定,高聲道“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為什麼他們完全沒有絲毫察覺?
雲苓扯了扯嘴角,“與其關心我什麼時候下毒的,你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情況。”
胡子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昏迷到底,心中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用來紮老子屁股的針……到底下了什麼毒?”
雲苓一臉凝重,語氣深沉地開口。
“你中了我的獨門奇毒‘菊花殘’,如果十二個時辰內不服下解藥,傷口便會開始潰爛,在半炷香內毒發身亡。”
這本是雲苓隨手研製出來,連名字都沒有的毒藥,不過感謝某位用腚試毒的熱心俠士,從今天起它終於擁有姓名了。
胡子男臉色猛然一變,忍痛用刀指著她,“解藥!”
雲苓波瀾不驚,笑盈盈地道“大胡子,你是聰明人,沒必要為了彆人丟掉自己的小命。”
“這毒的解藥我沒帶在身上,若是你十二個時辰內把我們送回城中,再告知我幕後主使是誰,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馬。”
胡子男半信半疑地看著她,“我怎知你是不是騙我?”
“愛信不信嘍,反正中毒的又不是我。”
胡子男咬了咬牙,不願相信,可又覺得屁股蛋子上那處針孔火燒般疼痛,還伴隨著奇癢無比的感覺。
他忍不住想撓屁股,一不小心碰到傷口,頓時疼的呲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