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季淑妃啊,她是二哥的生母。”
雲苓靠著小暖爐窩在躺椅上,嘴裡吧唧吧唧吃心,“昨晚宮宴上怎麼沒見她?”
蕭壁城道“季淑妃一直都這樣,打從我記事起,她便從來不出席任何宮宴,哪怕新年的時候也一樣稱病不出宮殿。”
一聽她是那個裝傻賢王的母妃,雲苓頓時就來了興致。
“坊間曾私下流傳,說季淑妃當年已有婚約,最後卻被你父皇橫插一腳,你父皇還把人娘家給一鍋端了,沒想到你父皇還是個渣男,這是怎麼回事?”
養心殿裡,正和皇貴妃說話的昭仁帝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這邊蕭壁城黑了臉,“你彆聽人胡說八道,季淑妃不曾和人訂過婚約,不過……”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有些微妙,悄悄壓低了聲音。
“我偶然聽皇貴妃提起過,季淑妃當年的確有個兩情相悅的人。
雲苓抓了一把瓜子,抬起下巴,“那人是誰?”
蕭壁城湊近她,神神秘秘地道“那人就是我皇長叔,安親王。”
“……安親王。”雲苓眉頭微微一動,“他是太上皇的長子麼?”
“沒錯。”
“他和季淑妃之間是怎麼回事,快展開說說!”
見她一副八卦的表情,蕭壁城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季淑妃是前任兵部尚書之女,據說當年她與安親王兩情相悅,可季尚書卻非要送她入宮選秀,最後成了太子側妃。”
後來昭仁帝登基,生下賢王的她,也被封為了淑妃。那會兒皇貴妃還是德妃,連她也要避一避季淑妃的風頭。
“而我皇長叔……則因心愛之人嫁給了父皇,最終選擇閒雲野鶴,半生未娶。後來季家被查出結黨營私,私下販賣官鹽官鐵,還貪汙巨款,季淑妃的父兄便都被秋後問斬了,季家也因此一蹶不振。”
“按照規矩,季淑妃也應當被打入冷宮的,但父皇憐惜二哥失足墜樓後變傻,離了季淑妃不行,這才格外開恩。”
雲苓緩緩放下瓜子,“安親王是個怎樣的人?”
“我很少能見到他,不過小時候,皇長叔每年回京都會給帶很多有意思的東西,連我也有份。不過……他最疼的人還是二哥……咳……”
蕭壁城沒有多說,但那意思很明顯了,安親王對季淑妃大抵是舊情難忘,所以對賢王也愛屋及烏。
雲苓側目看他,語氣沉沉,“你對安親王的印象似乎很好?”
“他平時四處雲遊,說是仗劍江湖。兩年前,我和禦之在邊城遇伏逃亡的路上,還是他救了我們。”
蕭壁城說完,神色有些不解。
“怎麼了,感覺你好像不太喜歡皇長叔的樣子。”
雲苓臉色忽然一變,她眯了眯眼睛,不答反問,“你剛才說,兩年前你和燕王在邊關遇伏的時候,恰巧碰見了安親王?”
“沒錯……等等,媳婦兒你怎麼這個表情?”
見雲苓麵色不對勁,蕭壁城也不由自主神色凝重起來,在一起這麼久,他們之間早已經有了默契,很快便猜到雲苓在想什麼。
“你懷疑皇長叔跟那件事有關?”
雲苓語氣沉沉,“不是懷疑,是大概率肯定。”
蕭壁城眼皮一跳,“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