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床底下多方便啊,晚上如果冥想需要使用的話,伸手一掏就行了,隨取隨用。
“最好還是能打成墜子隨身攜帶,如今以你的精神力,還無法對這塊天星進行分割嗎?”
雲苓歎氣搖頭,“難啊,前陣子我就試過了,以我個人的力量還差得遠呢。”
她何嘗不想把隕石弄碎,就算打磨不成墜子,弄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香囊裡隨身攜帶著,也能無形中溫養他們夫妻和兩個孩子的精神力,可這不是做不到麼。
雲苓生完孩子後精神力迅速恢複,早前她就試過了,估摸著想破開隕石,起碼得四個巔峰時期的她的力量才能做到。
假如將來有一天,她和另外幾個人重逢相聚的話,想破開隕石興許就不是難事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多時便回答了靖王府。
雲苓先去看了葉折風的傷勢,他受傷不算嚴重,左臂挨了一刀,這會兒已經上了藥用繃帶包紮好了。
雲苓見他麵色紅潤自然,這才放下心來,“你與對方交手一番,可有發現什麼?”
“那賊人在外還有接應的同犯,對方是個蒙麵女子,身法極好擅長用刀,武功並不在我之下。”
葉折風皺眉,凝眸深思當時的遭遇。
“而且我總覺得她的招式有些熟悉,想了一晚上才想起來,那女子所用的刀法,與幾個月前王爺您遭遇刺殺時的那個男子如出一轍!”
蕭壁城和雲苓不由得對視一眼,顯然也想起了那個斃命的英武青年,記得還是個大周與突厥人所生的混血兒。
雲苓道“看來他們是一派的人,如果能知曉那女子的身份,也就能確定當初刺殺事件的背後主謀了。”
如今看來,賢王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是彆人的可能,畢竟現在他們根本無法確定京城中還有多少個蓮夫人這樣的臥底。
蕭壁城看向葉折風,“除此之外,你還探到了什麼消息麼?”
葉折風搖頭,“那女子對京城地勢極為熟悉,反而是我才回京不久還沒摸清四周情況,被她給甩掉了。不過,她雖然砍傷了我,我也在她右手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劍傷。”
“好,我都記下了。”雲苓點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既然我和呆子已經回府,你又受了傷,便放你半個月假吧。”
葉折風神色微緩,沒有推辭雲苓的好意,“多謝王妃恩典。”
他近來也想回武國公府住一段時間,林芯前陣子做錯事捅了簍子,武安公還生著氣呢,他得回去安慰安慰娘。
是夜,月色昏沉朦朧。
賢王府中的書房燈火通明,鵲羽將那個上了鎖的木匣子放在案幾上。
“王爺,我暗中打探過了,那袖弩圖紙應該就藏在這個木匣子中。”
暗紅色的木椅上,麵容清雅的男子身著一襲白色長衫,目光靜靜地落在那木匣子上。
他舉手投足間都不經意地透著優雅與矜貴,與平日裡眾人眼中憨厚純真的賢王判若兩人。
“做的不錯。”
他淡淡開口,聲音溫潤,卻比剛消融的冰雪還要冷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