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親爺爺是禮部尚書,哪裡在北麓書院呆的下去。
“老張的孫子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差,不過是家中嫡幼子,所以被寵的無法無天了些,心眼是不壞的。”
李元紹看了李夢娥一眼,為難地道“祖父……可那張玉書……他心儀的是小妹,讓夢紓嫁過去不太好吧?”
為了李夢娥,張玉書沒少討好他,隻是他著實看不上對方。
李右相不以為然地道“你們懂什麼,張公子的母親很滿意夢紓,說就喜歡她這樣的性子。這女子的婚事啊,婆家喜愛可比丈夫疼寵重要得多,有婆婆的看重,夢紓怎麼都能在張家站穩跟腳。”
李家和禮部尚書關係匪淺,對方為李家辦了這麼多年的事,如今嫡孫張玉書出了這檔子事,名聲和仕途受損,不好說親,他也不能不管。
思來想去,隻能是把最鹹魚的李夢紓嫁過去了。
李元紹抿了抿唇,沒再說話,祖父定下的事,不是他們這些小輩能左右的。
“那我呢,祖父?”李夢娥忍著委屈,淚眼汪汪地看著李右相,“我今後怎麼辦?”
“唉……雖然東楚國師說出了那樣的判詞,但好在沒有對外傳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夢娥你年紀還小,先在閨中養上三年,等今日之事的風頭過去了,將來說門好親也不難。”
李元紹聽的雲裡霧裡,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方才得知鳳眠給李夢娥的判命詞,一時間驚怔在原地錯愕不已。
難怪祖父不讓她進宮選秀了……
虧得東楚國師嘴下留情,萬一他惱怒李夢娥打了自家師妹,把判命詞宣揚出去的話,李夢娥搞不好就隻能出家做姑子了!
懷揣著滿腹心事,李右相叮囑幾句後,便麵的疲憊地離開了。
房間裡一陣寂靜。
李夢娥率先繃不住情緒,崩潰地一把將桌上的茶杯都掀翻在地。
她衝著李夢紓大吼,“這下你滿意了吧!看我落得這般境地,你開心了吧!”
李夢紓皺眉,沉聲道“此事與我有什麼乾係,你又發什麼瘋?”
“怎麼和你無關?要不是為了幫忙問你和燕王的婚事,我今日怎麼會進宮去找姑姑?若我沒進宮,怎麼會碰上那個不要臉的賤丫頭?”
“如今我不能選秀了,連婚事都要被耽擱,你倒是得了張夫人的青眼,心裡得意的很吧!”
大受打擊之下,李夢娥把一切都歸咎於李夢紓。
她明明比這個廢物姐姐優秀那麼多,憑什麼落得比對方還不如的下場?
縱使李夢紓一貫性格淡然,這會兒也不由得沉下了臉。
“你以為我稀罕嫁給那個草包?要發瘋就一邊去,彆像個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冷聲扔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李夢娥見狀,一把將桌子掀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止。
李夢紓從來沒對人冷臉過,突然的斥責讓李元紹也是麵色一驚。
“……妹妹。”
他看了看李夢紓,又看了看李夢娥,一時間頭疼無比,不知該先哄誰好。
作者君大家久等了!作者君病好了,原地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