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無羈見這點心背後印著四重花,煞是精致惹人愛,一時間有些不舍得吃,小心翼翼地藏進了衣衫中。
“留著做什麼晚膳,今日終於考完了試,我請你到會仙樓一聚。”
忙碌了幾日,也該吃點好的了。
顧翰墨卻笑著謝絕了他的好意,“改日吧,下午我要去寒山寺住幾日,為我父親祭奠祈福。”
聽到這話,封無羈才猛然想起來,馬上就是顧父的忌日了。
由於遠離涼州不能親自掃墓,顧翰墨每年都會去寒山寺裡祭奠亡父,在寺廟裡給主持乾活換些素齋飯,誦上七日的經書才會回來。
他點了點頭,“那便等你回來我們再聚,屆時正好也是放榜之日。”
七天後,招生考試便會在圖書院放榜,於此同時展開為期兩日的錄取報道。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分道揚鑣了。
封無羈小心地藏好桂花糕,腳步輕快地回到封家,卻忽然被小廝叫住。
“二少爺,夫人有事叫您去正廳一趟。”
“母親有事找我?”
封無羈一怔,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
封夫人對他厭惡無比,平日裡更是連看一眼都嫌晦氣,今日怎麼會突然要見他?
他心裡有些不安,踏進主院後果然感覺氣氛不太對勁。
還沒等開口詢問,便見封夫人像道飆風一樣刮了過來,狠狠地甩了封無羈一個重重的耳光。
“好啊!你這個賤種生的賤骨頭,居然膽敢瞞著所有人,去報考那勞什子清懿書院,真是反了你!”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封無羈瞳孔一縮。
這件事他瞞的仔細,封夫人如何這麼快就知道了?
封夫人激動的頭上的發簪都差點抖掉,怒吼道“你明知封家跟那對夫妻不共戴天,言兒更是被那女人害到如此境地,還敢做出這種事,你安的什麼居心哪!”
封言也在旁邊,他中毒後癱瘓一年多,大多數時候都躺在輪椅上,四肢和頭部都活動遲鈍。
儘管有醫師長期針灸按摩,他的身軀還是變得瘦骨嶙峋,看起來怪異滲人,此刻一雙眸子更是淬了毒。
“還能因為什麼,翅膀硬了想飛唄,為出頭竟不惜投靠那個女人,說不定還謀劃著報複娘和我呢。”
從小他就厭惡這個比自己聰明出色的庶子,如今他就算是廢了,對方也永遠隻能是他腳下任人踐踏的爛泥。
他絕不會讓封無羈如願以償,敢意圖投靠那個女人,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
夜色沉沉,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東宮床頭,一盞簡陋的土豆電燈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芒。
雲苓趴在床頭,此刻手裡拿著李夢紓的思修卷,津津有味地閱讀著。
旁邊桌上還有厚厚一打紙,那是封無羈與顧翰墨,還有幾個容柳兩家子弟的試卷。
蕭壁城拿來毯子蓋在雲苓身上,拍了拍她的屁股。
“明日還要上朝呢,你打算熬夜看到幾時?”
自從晚間書院那邊把考試卷子都送來以後,雲苓就沒合過眼,還越看越興奮。
作者君快了快了!姐妹們莫急,解決完進入書院的事以後,朧夜就來了,順便安排祖國的花朵們去魔鬼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