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炸開了鍋,嫉惡如仇的學子不由得指責討伐起二人來,以敗壞書院聲譽的罪名把人告到了管事處。
管事處也就是教導處,在了解情況屬實後,便通知了夫子會。
顧翰墨歎氣道“唐逐星跟柳清硯被夫子和管事們叫去問話,雙方都否認有私情,可關於情詩信箋的來曆,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夫子們對於他倆的冥頑不化很生氣,商討後決定要勸退二人,柳清硯又突然改口是說是她單方麵糾纏,主動認罰自請離開書院,但懇請夫子們留下唐逐星。”
世人對男子的寬容總是多一些,加上唐逐星的功課成績名列前茅,柳清硯卻是吊車尾。
她主動提出來後,夫子們最終決定唐逐星可以留下,但要記警告處分,並革去他學生會武修部長一職。
雙方對此結果都無異議,決定今日晚間張貼處罰布告,並修書一封上報東宮。
雲苓夫妻雖是清懿書院的院長,但這裡並不是他們的一言堂,最早的時候她就定下了處分考核與會議投票機製。
二人不在的時候,管事會和夫子會是有權利決定處罰結果的。
這才是顧翰墨著急的地方,要是不儘快想辦法去見太子夫婦的話,處罰結果就要實施了。
夫妻倆已經有大半個月不曾來過書院,他正想請假進京,好在雲苓二人先一步來了。
“這件事必有內情,學生與他們二人相處這段時間,可以看的出他們都品行純良,並非道德敗壞之人。尤其是柳清硯,她……不是那種人。”
顧翰墨歎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不少夫子也這樣認為,可他們就是不肯說出真相。”
無論他私下怎麼溝通,柳清硯隻是向他賠禮,依舊寧願退學也要保持沉默,讓他很是頭疼。
蕭壁城微微頷首,“你篤定柳清硯不是那種人,理由便是覺得她不像?”
“這隻是其一,學生剛才說了,那情詩的字跡與柳清硯有八分相似。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學生天天與她的書法字跡很熟悉,一眼便能認出。”
好歹對方也是副會長,他每天與之打交道,自然看得出其中細微差彆。
雲苓思索了片刻,“我知道了,這件事具體怎麼處理,我要先見過了柳清硯和唐逐星再說。你讓他們都來圖書館吧,我要先見柳清硯,記得把那張花箋也拿來。”
顧翰墨點點頭,恭敬地退了下去,隻是眉宇間愁緒依舊未消。
他剛走出圖書閣,冷不丁被一個人拉到假山後。
“顧兄,你剛才見過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了?他們怎麼說?”
來人正是容婼,語氣中藏著一絲急切。
顧翰墨定了定神,“沒說什麼,太子妃說要先見過二人後再做決定。”
“那……他們會按照夫子商議的結果被處罰麼?”
顧翰墨音色低沉地道“倘若他們兩個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大概率如此。”
太子妃憐愛他們,但也是最嚴格的人。
麵對這種影響極為惡劣的事件,她不會有絲毫心軟的。。
如果還是緘默不言,說不定最後兩個人都會被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