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可算醒了,快趕緊把婚紗換上,一會兒他們就要來接新娘了!”
封無羈定睛一看,差點把漱口水噴出來,“表、表兄,你為何穿成這副模樣?”
隻見祁天河穿了一件裙擺蓬鬆的雪白婚紗,胸口塞了兩團不知是氣球還是棉花的東西,一頭白毛上還彆著水晶王冠和半透明的頭紗。
顧翰墨更是被塞了一件質感絲滑的禮裙,他看了看懷裡的裙子,忍不住挑眉。
“……不是說讓我們做伴郎嗎?我記得伴郎穿的衣服不是這樣吧?”
昨天去海灘的路上,他們也偶遇了其他在這裡舉辦婚禮的遊客,明明那些出席做伴郎的青年穿的衣服都很正常。
他忍不住懷疑祁天河又在搞什麼惡作劇。
聽到這話,對方扭過頭來,衝著他們邪魅一笑,“當然是讓你們做伴郎了,隻不過伴郎的衣服不是現在穿,等會兒還要先跟他們玩一個小遊戲。”
集體婚禮嘛,怎麼能少了必備的猜新娘環節呢!
“我們這兒不興作什麼催妝詩,但也不能讓新郎那麼容易把新娘帶走,等會兒咱們就混在假新娘的人群裡……嘿嘿嘿。”
祁天河專門安排了二十來個人假扮新娘,等會兒叫他們挨個去猜,猜錯一次就罰一千塊紅包。
封無羈抖了抖嘴角,“那也不必我們親自上陣吧……”
“哎呀,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你們看姚特助都親自上陣了,就彆推辭了。”
祁天河一邊說著,指揮化妝師們一擁而上,不給兩人逃跑的機會。
顧翰墨朝角落裡看了眼,才發現姚特助竟然真的穿了一身婚紗,還戴了件長長的假發在塗口紅。
原以為他也是被迫屈服於祁天河這個集團少爺的淫威之下,沒想到對方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衝他們比了個耶,然後繼續低頭塗口紅。
顧翰墨“……”
實在很難想象,一派上流社會精英人士形象的姚特助,私底下竟然也這麼玩得開。
兩人都有被震撼到,默默地對視一眼又逃離不得,隻能硬著頭皮被架上了化妝桌前。
不多時,在化妝師飛舞的毛刷之下,四個身形不一的金剛芭比出現在化妝間中。
四個人當中,屬封無羈的身形最高壯,肌肉也是最發達的,最大號的婚紗禮裙穿上後都勒得慌。
他滿頭黑線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卷曲濃厚的假睫毛,芭比粉的櫻桃小嘴,高原紅的臉蛋,再配上藍色的死亡眼影。
這待會兒誰要是錯把新娘認成了他,晚上睡覺都得做噩夢吧?
相比之下,顧翰墨顯得正常許多。
他的身量偏清瘦,容貌也不似封無羈那麼硬朗鋒利,一番打扮下來模樣竟然還有點俏。
祁天河興奮地搓手,嘴角不住上揚,“嘿嘿嘿……院草不愧是院草,扮起新娘子來也有模有樣的,待會兒肯定能騙到人。”
說完,就興致高漲地領著他們直奔宴客廳而去。
顧翰墨忍不住想要扶額,他當初怎麼就非要手賤往枯井裡扔石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