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渾身繃緊,手心裡捏著一把薄汗。
她眼皮微抬,不著痕跡地瞥向另外一桌的唐躍惟。
唐躍惟坐在北麵,身邊的小推車上放著一瓶礦泉水,是專門為選手準備的靈氣泉水。
礦泉水用細長玻璃瓶裝著,水質清澈透明。
藍煙的眸光閃爍兩下,心神微定,唇角淺淺勾起。
唐菲苓買通一名服務人員,今早布置會場時,偷偷把唐躍惟的礦泉水替換了。
礦泉水裡加了致幻藥劑。
藍煙親手煉製的,無色無味。
隻要唐躍惟打開礦泉水瓶喝一口,就會中招產生幻覺。
玻璃瓶擰開後十分鐘,致幻劑就揮發殆儘。
事後在身體裡也檢查不出來。
藍煙壓抑不住心底的興奮,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他一敗塗地!
原本唐躍惟跟藍煙無仇無怨,也沒有任何交集。
但藍煙厭惡杜纓,唐躍惟又是杜纓的朋友。
所以她利用今天的比賽,聯手唐菲苓把唐躍惟毀掉。
好好惡心一下杜纓。
唐躍惟要怪的話,就去怪杜纓吧!
等搞掉唐躍惟這個礙眼的,讓唐修懷名次上升,離唐家少主的位置更近一步。
藍煙作為助力者,以後也能得到好處。
她再給唐菲苓一支提純50的藥劑,作為這次幫忙的報酬。
雙方互惠互利,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與此同時,會場建築的外麵。
唐菲苓和丈夫寧謹一起過來,身後跟著女保鏢阿沫。
寧謹多年在國外,遠離核心勢力圈,一直不受家族的重視。
所以他今天拿到的邀請函,是一樓大廳的散座。
唐菲苓找到位置坐下,看到有人帶護衛上二樓,詫異地問道“老公,二樓和一樓有什麼區彆啊?”
二樓看起來戒備森嚴,護衛數量是一樓的兩倍。
還有侍應生送水果和點心。
一樓座位一排挨著一排,像電影院一樣,沒有侍應生服務,更沒有水果點心。
“二樓是包廂,給貴賓準備的觀賽廳,咱們沒有請柬,隻能在一樓大廳。”
寧謹耐心地解釋著,情緒十分平穩。
他對賭王爭霸賽不感興趣,今天是陪唐菲苓過來的。
畢竟大舅子唐修懷進決賽了,他於情於理都得來捧捧場。
至於座位安排在一樓,他也無所謂。
不覺得難堪,更沒有不自在。
但唐菲苓很不高興,緊緊擰著眉,露出淒然又不甘的神色。
她堂堂唐家千金,寧家主的兒媳婦,為什麼不能上二樓?
“老公,一樓空氣有點涼,我很不舒服,咱們去二樓吧。”唐菲苓一臉淒怨的表情,對著寧謹撒嬌。
寧謹眸光微沉,“這裡是恒溫的,一樓二樓的溫度一樣。”
二樓是包廂,唐家主也在,他沒打算湊過去。
唐菲苓拉下臉,眼圈微微泛紅,“我身子本來就弱,這麼多人坐在一塊,我呼吸都不順暢,老公,我想去二樓,這麼一點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寧謹皺眉看她一眼,心裡有些為難。
他知道唐菲苓心裡想什麼,不就覺得在一樓沒麵子嗎?
但他一向寵著夫人,不想為了小事跟她爭執。
“我想想辦法。”
他轉頭朝門口方向看去,一眼看見剛走進安檢通道的寧哲文,頓時眼睛一亮。
“哲文!”寧謹從座位上站起來,臉上帶著笑,去跟寧哲文打招呼。
兩人是兄弟,在寧家比較親近。
寧哲文也看見了寧謹和唐菲苓,笑容溫和,“阿謹,陪你夫人來看比賽?”
寧謹也不跟他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想去二樓包廂,問他有沒有辦法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