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古玉堂起身開門,將一名身穿黑甲的漢子迎了進來。
“二位賢弟,彆來無恙啊!”
黑甲漢子一來便熱情的打招呼,他身材高大,體壯如虎,兩段眉毛烏黑濃密,鼻梁高挺,長相英武不凡。
相比古玉堂和鄭淵的書生樣貌,他更像是在戰場上馳騁的青年將軍。
“呂翦兄,沒想到你也會來這裡……”
鄭淵麵露吃驚,眼前這名性格粗獷的漢子居然也會對音律一道感興趣。
呂翦麵含笑意,走到桌旁坐下“賢弟此言差矣,呂某雖是一個隻懂得武道的粗人,但也有一顆喜好美人的心呐。”
“好好,有呂翦兄相伴,咱倆個悶葫蘆,至少不會太過無聊了。”古玉堂端起茶壺替二人斟茶倒水。
這時,呂翦濃眉一挑,略帶神秘的問道“對了,二位可知,今早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是何種大事?”鄭淵不明覺厲。
自己身處皇宮,世俗中發生的事情並不會第一時間知曉,反倒是一些平頭百姓,會更早的知道。
“呂翦兄指的是……”古玉堂似乎猜出了點端倪,他目光盯著呂翦,手卻指向北側的位置。
鄭淵微微一怔,頓時明白了他們為何弄得這麼神神秘秘了。
因為北側位置正好對應的是天華皇宮。
對於世俗百姓來說,朝堂上發生的任何事都是值得說道一番。
更彆說是敵國侵擾邊界,天子派兵點將的大事了。
幾個熱血青年聚在一起,相互間自然是要說道說道的。
但這種尋常人津津樂道的大事,對於鄭淵來說卻是無聊至極。
他寧可聽些某些文人雅士的風流事來的有趣。
“不錯,正是朝堂上發生的事!”
呂翦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古玉堂看了眼鄭淵,淡淡一笑“龍兄弟不是外人,呂兄若想一吐心中暢快,大可直言。”
“按理說朝堂之事,我等平頭白身之人本不該多言,但今日之事實在大快人心,呂某藏在心中,不吐不快!”
呂翦將杯中清茶囹圇喝下,如飲美酒般哈氣一聲,繼而豎起拇指放置胸前,稱讚道“當今的天子可真是英明神武,膽魄過人!”
“咳咳咳……”
鄭淵被茶水嗆到,麵色漲紅,猛地咳了幾聲。
古玉堂先是奇怪的看了眼鄭淵,然後向呂翦詢問道“此話怎講?”
“二位可曾記得當初呂某當初提過,那位被稱作義薄雲天的豪俠——狀元公唐易?”呂翦微微一笑。
古玉堂咂咂嘴“自然記得,那唐易不就是因為玉樺閣的花魁楊月,慘遭言官彈劾。”
“其師就是號稱‘刀尊’的蕭孟,此人在知道此事後大為震怒,並親手鞭打了唐易二十下軍鞭,再罰其閉門思過,不得踏出家門半步。”
“雖說手段嚴厲,但那蕭孟還是念及舊情,為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四處打點奔波。還花了幾萬兩銀子的棺材本,豁出老臉拜訪了數個朝廷大員的家,就是想揭過此事。”
“但那些清流言官可不吃這套,還是在陛下麵前狠狠的參了唐易一本,導致這位前途似錦的武道魁首被革去官職,隻能閒賦在家,整日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