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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時。
豔陽高照,微風拂煦,回暖的氣溫完全沒有了昨夜的寒冷。
鄭淵緩緩睜眼,並挪動了幾下身子,在醒來的那一刻,身旁躺著的月嬋月溪聽到動靜後立馬起身,攙扶著他從床上起來。
“陛下,為何不再躺一會?”月溪內衣不整,青絲披散在肩,眼目含情,麵上少有的出現了幾許憐惜。
鄭淵平時的勞累她們都看在眼裡,今天難得休息,自然是要勸說幾句。
“是啊陛下,您再休息下嘛。”月嬋雪膚白裡透紅,她媚眼如絲,言語中帶著撒嬌意味,戀戀不舍的勸說著。
看著含情脈脈的二女,鄭淵莫名有些意動,耳根子一軟,居然生出再躺下睡幾個時辰的衝動。
不過一想到今日的幽湖雅會,就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可不是那種喜歡放朋友鴿子的人,這關乎他的節操,而且此次前去還帶著任務,於情於理都不能爽約。
何況來日方長,他也不差這麼點時間睡覺。
“朕今日有事,必須出宮一趟。”
縱使無比糾結,鄭淵也隻能如此回複。
他心中不由對書中所寫的內容感到欽佩,怪不得說溫柔鄉是英雄塚。
連他這種意誌無比堅定的男人都差點被埋,更何況是旁人……
一想到這,他就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陛下有要事,奴婢二人……噢,就服侍您更衣。”月溪說著說著,居然掩嘴打了個哈欠,從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來看,昨天應該沒睡好。
“陛下,來。”月嬋也不含糊,直接下床,將鄭淵的衣袍拿來。
不同於月溪的萎靡,月嬋看起來精神熠熠,神采飛揚,沒有半點困倦之意。
鄭淵在她們二人的服侍下穿好衣物,吃完早膳,最後再處理了一下手頭的瑣事,喬裝易容後便匆匆出宮了。
見人遠去,月嬋立馬抓著月溪的手,興衝衝說道“姐姐,我們現在應該算是陛下的人了吧?”
“傻丫頭說什麼渾話,我們可一直都是陛下的人!”月溪白了一眼。
“姐姐,我話又不是這個意思……”月嬋抓起月溪的手臂搖晃著。
“彆胡思亂想了。”月溪玉指點在下巴,莞爾一笑。
說完,她就甩著胳膊,一蹦一跳的向偏殿走去,而留在原地的月嬋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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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繁華。
方圓百裡,人口卻足有千萬之多。
現在已是正午時分,一些繁華的街道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
在穿過幾條街道,鄭淵來到了一處水草豐盛的大湖邊上。
這裡的位置處於皇都西側邊緣,是著名的旅遊景點,平時來此遊玩踏青的人就不少,更彆說臨近上元節的今天了。
“幾年沒來幽湖了,沒想到湖邊兩岸居然修飾的這麼漂亮。”
離聚會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鄭淵趁著空隙,在湖邊閒逛。
沿湖邊岸,每隔十步路,就有一盞細竹編製的彩燈高高掛著,每盞燈的麵上,皆畫著精美的彩畫。
道路兩側,來往行人臉上皆是掛著幸福和睦的笑容。
鄭淵心中一陣感慨和自豪。
能在這兵荒馬亂的豐平界,還保有這副盛世景象的也就隻有寥寥幾國了……
千百年後,史官大概也會在史書上提上一筆,類似於‘聖慶’之治的崇高評價。
這樣才不枉費他多年來的辛勞勤奮。
正當鄭淵還沉浸在幻想中無法自拔時,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小賊,哪裡走!”
前方一處商鋪內,一名身穿勁裝的男子衝出門口,怒氣衝衝地叫喚著。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瘦小身影,火急火燎地四處逃竄。
似乎被叫喊聲刺激,那瘦小身影慌不擇路下,一股腦地向前衝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