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眼看去,隻見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飄然而出,施施然坐到了虞千鳳身旁的位置。
此女麵覆薄紗看不清麵容,麵紗之上的眼眸卻如星辰般閃亮迷人,她柳鬢如絲,長發垂至腰間,舉止優雅似仙,仿如畫中走出的神女。
“她就是丞相的千金,諸葛妗姒!”
堂中自有人輕聲自語。
而更多的則是生出愛慕驚歎之意,就連堂中諸多女子也不例外。
“被譽為‘神姿出塵麗絕世,不似人間平俗女’的諸葛妗姒,原來真如傳聞中那樣出彩!”古玉堂讚歎了一句。
“真漂亮!!!”鄭淵嘖嘖驚歎。
雖然看不清麵容,但直覺告訴他,除了這幾個字以外,還真就沒彆的詞彙可以形容此女了。
老實講,單從氣質、身姿以及那雙璀璨眼眸來看,諸葛妗姒的長相已經不重要了,麵上戴著的那片薄紗,甚至還能給她增添幾分神秘感。
呂翦和楚流風也是一樣,眼中皆是流露出沉迷恍惚之色。
諸葛妗姒神態坦然自若,毫無不適之意,仿佛習慣了這種注視。
她旁若無人的沏了碗茶,隔著麵紗,將碗中茶水一飲而儘,奇怪的是,那片薄紗幾乎毫無阻隔,甚至沒有半點水漬沾上。
“既然人都已經到場,那小女就宣布此次論政的主題了。”虞千鳳手中拿出兩片黃紙,將其中一張貼於身後高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去,就見紙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天門關!
北炎敵國來犯之事早已眾人皆知,所以當第一條論政主題出現時,都是一副不出所料卻又躍躍欲試的模樣。
與眾人不同,鄭淵則是生無可戀的樣子。
感情他過來是複習功課的啊?
又要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再說再經曆一遍,這簡直不亞於一場視聽上的酷刑!
鄭淵不禁將目光挪向彆處,希望能找到同樣想法的人。
可當鄭淵環伺了一圈,見者無不是一副義憤填膺,不吐不快的模樣。
甚至連身旁的呂翦和古玉堂也是如此。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這裡沒有能與自己感同身受的人,自己就不應該來這裡活受罪!
可鄭淵又不能當眾掃了彆人的雅興,於是隻能按捺住心中不適,安安靜靜地待著。
當然,鄭淵心中也不全是煩悶,能見到這麼多青年才俊憂國憂民,他這個當皇帝的也頗感欣慰。
“北炎國如今內憂外患,岌岌可危。諸位可知,他們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們天華犯境扣關嗎?”虞千鳳語氣輕柔,姿態優雅。
“聽說北炎皇朝的那位國君命不久矣,由於太子早夭,其麾下十六子為爭奪皇位,暗中摩擦不斷,所以這場風波,大概也是由此而發。”洪翼瞥了一眼虞千鳳和諸葛妗姒,似有賣弄之意。
“說的不錯,那你可知這背後之人是誰嗎?”虞千鳳低眉一笑,拿起杯蓋在沿邊抹了抹。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洪翼麵露尷尬,搖了搖頭。
“這事我倒是知道一點。”呂翦突然發話,將眾人的目光齊齊吸引過去。
“不知公子有何內幕相告?”虞千鳳美目輕眨,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呂翦輕咳一聲,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柳玉燕,沉默一陣後方才開口道
“這背後之人正是三皇子閻風,他為拿到兵權並在朝中豎立威望,主動請纓,且立下軍令狀,以奪下天門關為由,占據了北炎南方三省道之地,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