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和古玉堂呂翦眼神相互交流,似乎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打趣之色。
而另外幾名女子皆是一臉無辜的模樣,見他人目光後腦袋默默搖擺,快速撇清關係。
“你……”楚流風啞然,麵容僵滯,單從麵上看來顯得有些心虛。
諸葛妗姒放下竹簽,眼中不禁略過一絲譏諷“不過你馬上就有血光之災了。”
“你這些話與那些街頭上的算命先生有何區彆,不過是誆人迷昧,撫慰人心的話罷了。”楚流風尬笑幾聲。
仿佛是料到了楚流風會不信,諸葛妗姒從容開口,繼續說道“四日前的萬柳書院,三日前的韓山伯府,前日的蒔香閣,以及昨夜的太……”
“慢!”
楚流風臉皮抽動,簌地舉起手來,阻止諸葛妗姒繼續說下去“第一測算姑娘贏了!”
在場之人心中皆是一驚,雖然不明白諸葛妗姒說的這幾個地方有什麼含義,但楚流風會這麼痛快認輸,還是出乎他們意料。
古玉堂摸著下巴,不斷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楚流風,似乎是覺得場合不對,所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吧,第二次要測算什麼?”諸葛妗姒眸光冷漠,沒有半點喜悅,似乎隻是做了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請姑娘測算出在下的來曆。”楚流風麵帶微笑,神態從容不迫,並沒受剛才的一次失利影響。
“來曆!”
旁人皆是一驚,這比剛才的運勢稍難,可對諸葛妗姒來說依然是小菜一碟,楚流風明顯是心存依仗,且來曆非同一般,否則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他定不會重蹈覆轍。
“楚公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諸葛妗姒眼中帶著冷冽的寒意,旁人即使沒有被針對,也莫名覺得脊背發涼“待會若推算成功,我可就要提要求了。”
“姑娘放心,隻要在下力所能及,定然不會反悔。”楚流風神色堅定,肅言承諾,無半點妥協之意。
諸葛妗姒美目半闔,微微點頭,見其執意如此,便繼續搖晃著竹筒,那清脆的韻律如魔音灌耳,比之前更甚。
但下一刻,竹筒的筒身居然‘噗呲’裂開一道手指長的裂痕。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眾人皆是一個激靈。
諸葛妗姒眸光似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翠綠筒放置一旁,然後擺弄另外幾枚刻著古字的龜甲石,形成三三之列。
這幾枚龜甲石剛一放下,就開始沸騰,劈裡啪啦的在桌子上瘋狂跳動。
諸葛妗姒黛眉微皺,伸出右手蕩漾出翠綠微光,撫在石頭的上方,很快就讓聲響安靜了下來。
可惜這番行為治標不治本,石頭看似平靜,其實表麵已經有開裂的跡象。
楚流風麵帶微笑,對諸葛妗姒的行動似乎有恃無恐。
可緊接著,他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
因為這些龜甲石在諸葛妗姒的擺弄下,居然組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這副圖案在旁人眼裡或許是一竅不通,但對他來說,仿佛一圖就將自身隱藏起來的秘密全部揭開,露於旁人眼前。
諸葛妗姒看著圖案陷入沉思,似乎在解讀上麵的內容。
沒一會,她就抬起螓首,眸中帶著蔑視的笑意“泊江九疊潛底淵,晶宮水君首子風,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