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則是輕歎一聲,流露出些許不忍。
高台的下方,太學閣的文士按照他的吩咐,將以文登台觀賞的告示貼出。
隻待宮牆那第一聲煙火響起時,便可做文比試,登台觀景。
“替朕易容更衣,朕要去下麵逛逛。”
鄭淵腦中突然生出了一些想法,隨後大步向一旁的行宮走去。
一炷香後。
銅雀台周圍的一處民房內,易容後的鄭淵從內走出。
按照他的吩咐,銅雀台在建造時特意留了一處暗道,供人出入。
他目光轉向銅雀台的下方,此時距離文試開始還有半個時辰,為保證公平,本次文試的題目暫未公開。
不過那裡已經聚集著不少年輕一輩的文人雅士,都在摩拳擦掌,準備當著諸多文友的麵一展風采。
鄭淵眼睛不過是略微一掃,就看見了不少才子佳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不過他現在更想去街上逛逛,對舞文弄墨的事暫時提不起興趣,所以大步流星的向彆處走去。
可鄭淵腳步還沒走出多遠,銅雀台的下方貌似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還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驚呼聲幾乎不絕於耳。
鄭淵雖然聽到動靜,但也沒過多理會,頭也不回的向繁鬨街頭走去。
…
京都一處巷口內。
兩名長相俊美的男女並肩走著。
“媗姐,我當隻是說說,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來了!”男子身姿挺拔,白衣折扇,模樣俊朗不凡。
凡是路過的妙齡少女,都會為之側目。
而白衣男子身旁,被稱為媗姐的女子更是絕色。
她藍衣藍發,肌膚光潔白皙,容顏猶如神匠雕刻,堪稱鬼斧神工,一身流光四溢的廣寒長裙,更是將其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軀,襯托的淋漓儘致。
街邊路人,無論男女老少,凡是看見她的人眼睛都再難挪開。
“姐姐說過的話豈有不算的?”
敖媗張開雙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感受周圍的人間煙火氣息“這天華神都果然繁華,不像太玄龍宮那般冷清。”
“媗姐,你這次從太玄海遠道而來,可帶了什麼好東西?”楚流風搓了搓手,顯得有些焦急。
“急什麼,現在時候還早,你先陪姐姐在城裡逛逛再說。”敖媗白了一眼,說罷便大步向前走去。
楚流風無奈,隻得快步跟上。
兩人邊走邊聊。
在路過一條路口時,一道足以掀翻屋頂的喝彩聲從街邊傳來。
“那是做什麼的?”
敖媗被聲音吸引,指著前方一處擺滿泥壺的校場說道。
“羽箭投壺,是上元節最熱鬨的項目之一。”楚流風介紹道。
“走,去玩玩。”
不等楚流風回答,敖媗就往校場裡走去。
這處校場人非常多,幾乎是寸步難行,不過敖媗身形一晃,猶如流水般倏然鑽到了前排。
“這位姑娘,你也是要投壺嗎?”
負責發放箭矢的官員,見眼前忽然冒出的身影被嚇了一跳,但看清來人容貌後,立馬又笑臉相迎。
“沒錯。”敖媗朝四周正在投擲箭矢的人巡視一圈,似乎在觀察他們的遊戲方式。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
校場官員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他從箭袋拿出四支箭矢,略帶討好地遞給敖媗“一般人都隻有三次投擲的機會,姑娘即是他鄉之客,在下便做主多給姑娘一次機會。”
“多謝了。”
敖媗淡淡瞥了一眼身旁官員。
她沒有全部接來,隻是從中拿了一支白羽箭,放在手中掂量了幾下,然後邁著闊步向前方的投擲區走去。
校場官員被一番冷落,頓覺臉上無光,但也不好說什麼。
此時,楚流風也來到了分發箭矢的地方。
當他看到官員手中的三根箭矢,便想伸手去拿。
“你是何人?居然這麼不守規矩,還不滾回後麵排隊去!”校場官員將箭矢一收,雙手背負身後,嚴聲斥責。
“你……”楚流風剛想罵娘,就見幾名維持秩序的兵丁正手持鐵兵向他走來。
為了不再惹事生非,他隻好灰溜溜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