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二人受寵若驚,顫顫巍巍地端著茶杯,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而其餘諸臣卻是眼睛都直了,紛紛給戴青和石遠投去羨慕的眼神。
天子親自遞茶……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幾次,戴青和石遠這兩家夥走了什麼大運,居然能得此厚待。
“林公公,人來了沒?”
鄭淵忽然問了一句。
“陛下,人已經在偏殿等著了,老奴這就去喚他過來。”
林公公向偏殿走去。
沒一會,他就帶回來一名手持藥箱的七旬老者。
“臣錢康見過陛下。”老者向鄭淵拱手一禮。
“錢太醫,麻煩看看這兩人的傷勢如何?”鄭淵向他示意了一下。
錢康走近一看,仔細打量了一番傷口後,便向鄭淵說道“陛下,兩位侍郎都是些皮外傷,並沒什麼大礙,臣隻需開幾副方子吃下,就幾天就能恢複如初。”
“二位可聽到了?”鄭淵眼含笑意,對著戴青和石遠詢問。
“陛下厚恩,臣等無地自容,深感慚愧,日後絕不會再犯此種蠢事!”戴青和石遠齊齊承諾道。
“稍後你們二人去尚衣監,讓他們做一件‘能臣冠服’出來,在明日的大朝會上,朕要見你們穿上這件新衣。”
鄭淵起身後向彆處走去“行了,這場鬨劇到此結束,都散了吧。”
“是。”兩部眾臣麵麵相覷,先是用充滿羨豔的目光看了眼戴青和石遠二人,最後一言不發的向殿外走去。
“戴……戴大人,尚衣監……”石遠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
“石兄,剛才戴某多有冒犯,還請不要怪罪,尚衣監離此不遠,若是不棄,就請跟我來。”戴青做到戶部侍郎這個位置,自然是心胸不凡之輩。
如今四下無人,他更是主動冰釋前嫌,與石遠化乾戈為玉帛。
“多謝戴大人了!”石遠站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二人有說有笑,就像多年老友般談笑風生。
鄭淵站在遠處,看著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心中頗為寬慰。
一般鬨到他這裡來的瑣事,幾乎都能很快解決,但這些人怎麼就私下解決不了呢?
“這個朝廷要是沒朕,遲早要完蛋。”
鄭淵無奈地吐槽了一句廢話。
不過這麼一鬨,倒是讓他的心靜了不少。
所以當他回到禦書房的時候,便靜下心來安心處理手頭上的奏折和瑣事。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入夜。
月嬋月溪端著禦膳走進時,鄭淵堪堪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完畢。
“陛下,該用膳了。”月溪將碗筷擺在桌上。
“哦。”
鄭淵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看向窗外,當發覺已經入夜後,不由感歎時間易逝。
用過飯後,鄭淵就回到禦息宮,在二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最後躺床入睡。
“明日是朝會,也是楚流風將要被丞相處刑的日子……”
不知為何,躺在龍榻上的鄭淵心緒不寧,心中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陛下,早點歇息吧。”月嬋的聲音如夜貓般撓人。
“好,睡吧。”
燈光一熄,禦息宮又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