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們北炎軍士在關外,哪次不是布下了圈套,可有堂堂正正的打過一次?我天華將軍心地仁慈,又豈會因為一時衝動,置手下兵卒於不顧?”鄭淵麵色微紅,卻嚴聲反駁。
“兵不厭詐,若是連這點應對手段都沒有,你們天華的將帥,怕都隻是徒有虛名吧?”千流蘭此時也顧不得場合,言語譏諷道。
“手段?再多的手段也是需要兵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才行,你們北炎哪次的兵力不是我們天華的幾倍有餘,不僅數量上占據了優勢,又事先埋伏,怎能與之抗衡?”鄭淵將關係理清後,再度說道“可若是兵力相等,你們北炎又哪是我天華之敵?”
“你……胡說!”千流蘭氣結。
“胡說?不說彆的,就單單天門關的戰役,你們的三皇子率領軍卒二十餘萬,可在我天華將士前討到好處了,還不是損兵折將!”鄭淵沉聲道“此事天華眾人皆知,姑娘若是不信,回北炎之後大可打聽打聽。”
“……”千流蘭銀牙緊咬,嬌軀顫抖,雙眸似要噴出火焰。
“所謂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留得有用之身,再圖他事,才是智者所為!”
鄭淵微微一笑,不想再說什麼。
畢竟二人的爭吵已經超出本次文會的主題。
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緩緩轉身,準備向座位走去。
“好!”
“說的太好了!”
現場的觀眾。
除了北炎一方的文士,無不應聲喝彩,拍案叫絕。
“那也改變不了,你天華之將領是縮頭烏龜的事實!”千流蘭神色略有激動,口不擇言地說道。
現場氣氛嘈雜,將她的聲音淹沒。
鄭淵腳步停住,微微歎了口氣。
他轉頭,走回到千流蘭的麵前,心平氣和地說道“你真以為,你們大炎或者其他皇朝,每次侵襲邊關,都不用付出代價的嗎?”
“你什麼意思?”千流蘭望著眼前男子深邃的瞳孔,不禁倒退了兩步。
鄭淵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六年前,你們北炎派遣三名烽火境將軍,南下至天華西北麵的城關,預圖以千騎誘引守城之將出門迎敵。”
“門將識破奸計,苦守不出,你們那三位將軍無可奈何,隻得殺了些出關討生活的百姓,以那些百姓的首級回去冒領軍功。”
“在這之後的七日,你們北炎一處儲存糧食的重鎮突然起火,裡麵看守的數百官員、士卒也儘皆被殺。”
“此事關係極大,據說炎皇直接殺了一大批玩忽職守的將士,你可知否?”
鄭淵說完,便冷冷地看向千流蘭嚴聲質問。
“六年前……”
千流蘭仿佛記起了某些事情,呆立在原地。
“此事你若不知道,也沒關係。”
鄭淵繼續說著“五年前,在風嘯關……然後,你們北炎半個國境的糧價,一夜之間漲了三倍!”
他一連五六件事,件件都關係重大。
彆說是千流蘭這種出身名門的人,就連其餘文士,乃至彆國之人都聽說過一些事。
他們在腦中回味,之後又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天華的布局,居然如此之深!
“你……這些事,都是你們天華做的?!”
千流蘭麵色難看至極。
她怎麼也想不到,原來這一係列的麻煩事,都是天華在背後操縱!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你……”
千流蘭嬌軀開始顫抖。
“你現在給我好好記住……”
鄭淵橫眉冷對,繼而朗聲說道“犯我天華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