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書站起身,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獨自喝酒的鄭淵,繼而看了眼北炎文士,然後高聲道
“第四題名為育思教!”
“其意——育養、思想、教法,隻有這六字!”
“各位可以各抒己見了!”
李賢書說完後,便緩緩坐下,滿是笑意的看著全場文士。
可這一次,現場卻詭異的安靜。
完全沒有前幾次的熱鬨,沒有一人自告奮勇上前,說出自己的見解。
而李賢書仿佛早有準備,也不著急,隻是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水,慢慢喝了起來。
“敢問師長,所謂育養、思想、教法,可是教育小兒之法?”西越的少年大儒,吳觀上前詢問。
“皆可!”李賢書惜字如金,沒有多透露什麼。
“皆可?”
明明已經有了提示,可還有不少人抓耳撓腮,絞儘腦汁的思索解題之法。
“所謂成人孩童,不可一概而論,需要因材施教,不過有一點還是一樣,凡是想循規蹈矩,還得刑罰和手段約束才可,否則總會有人懈怠或是忘記。”北炎一方,身為少年大儒的閻士站出來認真說道。
“以法治人,以懲為縛,但算是有些見解。”李賢書思忖了片刻後,默默點頭。
閻士拱手,默默退下。
天華一方,少年大儒侯罡站出來說道“此做法太過苛刻,還是需勸誡為主!”
“如何勸誡?”李賢書笑問。
“將禮義廉恥刻在骨內,融入思想,即便是不小心犯錯,也不必太過責罰,讓親友幫其糾改,下次勿要再犯便好。”侯罡笑道。
“以道德而治,眾口為束,也算合理,算是你們天華的風格!”李賢書沉吟了一會後說道。
此人退卻,大齊一方又有人上場。
“先前二者,厲者太嚴,仁者太寬,還需中和!”此人乃是墨愈,亦是少年大儒。
他一開口,便讓李賢書來了興趣。
“如何中和?”李賢書微笑道。
“凡錯者,需抄寫道德文錄一遍。二次者,需罰銀。三次者,皆上刑。越是往後,便越嚴重,如此才可與人為善!”墨愈笑道。
“不愧是禮儀之邦,此法亦是不錯!”李賢書默默點頭,給予了認可。
“此法雖好,可亦有弊端……”
此時,西越國的文士也不甘寂寞,上前說了一番見解。
而李賢書還是讚同,沒有任何反對的言語。
評判席其他人卻是滿臉嚴肅,無丁點看熱鬨的意思。
不少有心人見狀,便知曉事情沒那麼簡單,隨後也沒急著上前表述建議,隻是坐在原地苦思冥想。
“這李賢書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鄭淵喝著酒,心中如此想著。
剛才那麼多人,幾乎將能說的話都說完了。
可他還是這副模樣,要不是其餘評判沒有講話,鄭淵都要質疑這個題目的真實含義了。
“難道還有深意?”
鄭淵眼睛微眯,腦海中不斷分析著之前上場文士的話語。
忽然,評判席上的一道目光看向他。
“瞅我乾啥,我這次可不會上了!”
這道目光正是李賢書本人。
而鄭淵則是撇了撇嘴,將目光轉向彆處,不與其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