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瀾,還沒吃過早膳吧,來坐下,和朕一起吃點。”鄭幽招手道。
“陛下,臣女不敢!”
楚莯瀾眸光閃爍,緊咬嘴唇。
所謂伴君如伴虎,眼前的少年雖然賢名在外,但她卻猜不透天子的心思,自然是不敢太過僭越。
“不敢什麼?朕讓你上桌吃你就上!”鄭淵皺眉道。
“是……”
見天子不悅,楚莯瀾便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坐了過去。
但看她那副拘謹的模樣,顯然是異常的不自在。
“你在怕朕嗎?”
鄭淵瞥了她一眼,抓起一顆剝好的水煮雞蛋,吃了起來。
“陛下聖威在前,臣女不敢放肆!”
楚莯瀾彆過頭去,目光躲閃,臉上顯出幾抹紅雲。
她雙腿緊縮,軀體不安分的來回摩挲,一番姿態下來,倒是多了幾分女人味。
“不敢放肆?你在鬼地奴衝鋒陷陣,奮勇殺敵的時候,也沒見你這般模樣……對了,還有昨日你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耍威風,怎麼一夜過去,就變了這麼多?”鄭淵調笑道。
“那不一樣!”
楚莯瀾連忙道。
“哪裡不一樣?”鄭淵問道。
“陛下始終就是陛下,任何人都比不了,臣女在彆人麵前可以耍性子,但在陛下麵前……卻是不行!”楚莯瀾恭敬道。
“難道真正的原因,不是隻有朕能鎮得住你嗎?”鄭淵反問。
“是!”
“哈哈哈,你這丫頭……”
鄭淵開懷大笑,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少女的頭發。
而楚莯瀾也不避不閃,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接受主人的愛撫。
月嬋月溪在旁一陣輕笑。
這一幕外人可能會非常驚訝,但對她們來說卻是似曾相識。
因為鄭淵小的時候,每次楚莯瀾從西境過來,二人隻要鬨了矛盾,鄭淵都會來這麼一下,以示和解。
“行了,把東西拿進來吧!”鄭淵向外喊道。
“遵旨!”
很快,四名禁軍侍衛抬著一杆黑金長戟,汗流浹背的走了進來。
嘭,長戟落在地上,連地板都被震的龜裂開來。
幾名禁軍告罪一聲,便陸續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