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皇宮禁地。
一處禦花園中。
一位身穿紫青金袍,氣度不凡的男子在園子中漫步走著。
男子大約三十餘歲,容貌算得上是龍鳳之姿,極為英俊。
在其身後,同樣是一位三十餘歲的白袍青年,慢步跟著。
“大齊發來書信,可趁天華與大炎交兵之際,與我們大越聯手,發兵攻打天華,前提是送大齊軍需物資二十萬套和萬萬兩白銀……”西越國君淡淡說道。
“軍需物資二十萬套和萬萬兩白銀……真是好大的胃口啊!”白袍青年一愣,問道“還有,大齊不是一向與天華交好,怎會突然反戈相向?”
“大齊雖為儒道發源之地,但國策早已偏離了聖夫子當年的景願,加上齊皇心術不正,做一些蛇鼠兩端的事情也是正常!”西越國君這般評價道。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白袍青年不屑搖頭。
他也是儒家之人,心中自有一口浩然氣,對於大齊這般搖擺不定的作風,自然是極為厭惡的。
“你說,朕可要答應此事?”西越國君問道。
“陛下,臣以為大齊不可信,齊皇既然能倒戈天華,那說不定也會誤了我們大越!”白袍青年認真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也可以稍加利用此法,來個坐山觀虎鬥!”西越國君笑道。
“此話怎講?”
白袍青年眉目一挑,不明白眼前男子心懷的什麼心思。
“來啊,筆墨伺候!”
西越國君走到石亭處,對身旁侍女喊道。
那侍女得令,馬上就將紙筆放於桌上鋪好。
在白袍青年的注視下,西越國君連寫了三張紙,上麵的內容則是讓他不由生懼。
“此三封書信,一封送與帝淵,一封送與齊皇,至於最後一封……就送與元獸嶺,交予那隻血獅!”西越國君吩咐道。
“是!”
下人應道。
“東方孝,你說這豐平界這盤大棋,我們桌上的這些棋手,誰會笑到最後呢?”西越國君看向遠方,沉聲問道。
“臣目光短淺,不敢妄言……”
白袍青年想了想後,搖頭苦笑。
“是嗎……其實朕也苦惱……不過再等等,這個問題馬上就會有結果了!”西越國君微微一笑。
一場驚天變革即將出現,這一場變革將會完全改變豐平界的局麵。
如今的鼎盛七雄中,雲休國已經四分五裂,徹底除名。
而大周國也名存實亡,隨時都會被周圍國度瓜分殆儘,至於雲昌國都是些庸庸碌碌,不堪一擊之輩。
所以對西越來說,隻要吞並大齊、天華、大炎三大皇朝,便可一統天下,結束這個所謂鼎盛七雄的時代!
而他也會將命格拔高,成為上古時眾生讚頌的人皇!
如今時機已到,他隻需厲兵秣馬,耐心等待即可。
“陛下,臣心血來潮,想與對弈幾局……”
“好!”
一君一臣,在石亭處坐下。
直至黃昏才分彆離去。
時間眨眼便過。
六日後,一支大軍從數萬裡之遙的京都,趕到一座宏偉巨關之前。
而在巨關之下,已經有一位老者,早早的率兵在此等候。
“末將刑峰,恭迎丞相!”
“恭迎丞相!”
老將與一眾將士們齊聲高喝。
對他們來說,這可是決定命運的一日。
沒有人想一直苦守城關,多數人入伍當兵,多是為了建功立業。
哪怕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在所不惜!
而且朝廷也不會為虧待他們,能給家中父老帶去一大筆撫恤金。
“將士們快快請起!”
馬車上,諸葛玄策的聲音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行禮的將士聽後,皆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
“刑老將軍,好久不見!”諸葛玄策走下馬車,上前攀談。
“丞相,陛下近來可好?”刑峰笑問道。
作為臣子,不能參加陛下的婚禮,對他來說確實極為遺憾。
“新婚燕爾,自然是好!”諸葛玄策微笑點頭。
那日的家宴,他女兒的變化可都看在眼裡,從以前的一個青澀少女變為後來雍容華貴的娘娘,氣質上簡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導致那天晚上,他們夫妻二人都快認不出眼前之人,是自己養育多年的女兒了。
可若真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唯一就是自家妗姒沒像慕容家的女兒那樣,幾天就能懷上龍種!
諸葛玄策沒有兒子,隻能期盼女兒能早些生個孩子出來,讓他享些天倫之樂。
“丞相,臨近寒冬,有什麼話還是進關再說吧!”刑峰笑道。
“好!”
大軍人頭攢動,紛紛入城。
一般的兵卒由軍需官逐一分配地方安營紮寨,分配糧食軍需。
而有了軍銜的將士,則是要進一步入內,有幸者還可旁聽丞相接下來的安排。
“升帳!”
一處數十丈寬的大帳內,諸葛玄策高坐主位。
而兩側人依次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將,其中不乏褪去青澀,中青年一輩的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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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點燃,帳篷內立馬就變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