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皇宮。
“你說什麼?糧草被人給劫走了?!”原本病懨懨的齊皇直挺挺地從龍椅上坐了起來。
他的麵孔上帶著驚怒和難以置信,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會來這麼一出。
要知道,天華的運糧地與大齊國境隻有數裡,中間隻有很小部分的一處無主之地,就這麼短的距離,還是在兩個喚星境的高手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會被人劫走糧草?
簡直太過荒謬了!
“陛下,千真萬確,那劫糧的賊子正是西越的白袍賢士東方孝,此人太過險惡,不僅奪走金銀糧草,還要殺人滅口,若非我二人機敏,八成是見不到陛下了!”魯席涕淚橫流,嘴裡不停的在訴苦。
“白袍賢士東方孝……此人不是一向自詡品性清高,怎會做這等無賴之事?”齊皇眼睛一瞪。
這位東方孝可是西越皇帝的貼身師爺,據說二人還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種臟活,西越皇帝哪會舍得讓他去做?
“陛下,若非親眼所見,我們也不會相信,但是那人喚出了王星熒惑,手中又有乾坤布袋與金龍剪,還有那映元化顯的實力……這全天下除了他東方孝,還會有誰?”孫姓老人也在旁幫腔。
畢竟他們已經儘力,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犯下欺君之罪。
“東方孝……可有人證?”齊皇沉聲問道。
“陛下,關外的所有人都看見了,您不信就派個人,隨便去問問都可以!”魯席嗚咽道。
那奇寶金龍剪怪異的很,腰間的傷口現在還無法愈合。
導致他下半身現在還空蕩蕩的,要沒有天材地寶服用,怕是下半輩子都要這麼過下去了。
“好個西越,前些日子還來信說要共謀攻打天華的大事,現在就翻臉不認人,弄出這檔子事來……”齊皇眼中跳動著怒焰。
或許是‘病’了太久,讓一個小小的西越都敢隨意輕視他這位大齊皇帝了。
當初,這西越不過是大齊扶持的一個傀儡,用於牽製天華。
卻沒想到後世大齊衰弱,讓西越有機可乘,逃脫掌控強大了起來……
可縱使如此,大齊人在看到西越人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這一點,在他這個大齊皇帝身上,更是被無限放大了。
“陛下,丟失錢糧是小,但國威受辱是大,您可要為我們做主,不能讓西越的賊子小瞧了我們啊!”魯席聲嘶力竭,情緒極為悲痛。
他自入將以來,可從未受過這等屈辱,若是不報此仇,他以後如何能在大齊官場上混?
“放心吧,這仇朕記下來了!”
齊皇沉吟了一下後,又對身旁太監道“去,發書信……派人去天華,再讓帝淵那小子重新送一次錢糧!”
“陛下,這……天華已經在出糧許多,短時間怕是拿不出這麼多吧……”那太監好心提醒道。
“無妨,隻要將錢糧被劫一事如實告知帝淵,朕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齊皇冷冷一笑。
“遵旨!”
太監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了。
就連跪著的二人相視一眼,莫名覺得齊皇有些過分了。
那天華可不是軟柿子,真能三番五次答應此事?
但看齊皇這般自信,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
“豈有此理!”
砰!
石桌碎裂,揚起大量煙灰。
西越國君麵色猙獰的來回踱步,氣息也極為粗重。
“陛下,何事大發雷霆?”
東方孝聞訊趕了過來,立刻上前拜見。
“齊皇那個老東西居然散播謠言,說你奉了朕的命令前去劫糧!”西越國君冷聲道“如此險惡用心,虧朕之前還寫信想與他結盟!”
“陛下,我……劫什麼糧,臣怎麼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呢?”東方孝滿臉無辜,一頭霧水。
以他的心性,豈會做出劫糧這等無趣之事?
真是有辱斯文!
“大齊以聯攻大炎之名,向天華索取糧草百萬石,金銀三千萬,卻沒想到那小皇帝真信了此事,將三十萬石糧草發往大齊,欲讓其先發兵攻打大炎!”西越國君深吸了一口氣“誰知昨日這批糧草居然在邊境被劫,而那大齊居然還派人散播謠言,指名道姓說是你去劫的!”
“什麼……陛下,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東方孝愣了一會,隨後話鋒一轉,無奈道“不會是天華監守自盜或是大炎派人來搶的吧?”
“王星熒惑、乾坤布袋、金龍剪……還有那孫哲與魯席老賊,二人皆一口咬定你是才是劫糧的人!”西越國君將手中的信箋甩到了東方孝的麵前。
而東方孝在仔細打量上麵的內容後,立刻咬牙切齒道“居然潑來這種臟水!看來……八成是大齊一方造謠生事,企圖挑撥我大越與天華的關係,好從中漁翁得利!”
“不錯,還什麼狗屁的儒教之國,隻會吃拿卡要,坑蒙拐騙,真是一點禮義廉恥都沒了!”西越國君沉聲道。
他背手在庭院中來回走動,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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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齊從來都視大越為屬國,經此一事,必須給予大齊一點顏色瞧瞧,否則……大越永遠都不能成為天下人心中,真正的大皇朝!”
此話一出,現場便安靜的嚇人。
沉默許久。
這位一向沉著冷靜的青年,再也遏製不住心頭的怒火“你說的有理,來人,修書一封!”
“朕要把先前與大齊商量之事,告知於天華帝淵!”
…
天華皇宮,禦息宮。
此刻一處深宮之內樂舞笙歌,燭火通明。
數位打扮妖冶的麗人如畫中女仙,隨著聲樂翩翩起舞。
幾女本就容顏絕世,身材窈窕,那奇裝豔服配上曼妙舞姿更是撥人心弦,令人口乾舌燥。
“陛下,來吃顆紅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