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竟然要他跪下?
從古至今,都是男子為尊,他可是宋家嫡子,怎麼能讓他跪下?
“不跪就走吧。”江芸娘可沒那個耐心和宋文翎耗時間。
想到江芸娘說的話,宋文翎的傲骨告訴他不能跪,但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柔去死。
他曲起膝蓋,給江芸娘跪下了。
屈辱,憤慨,怨恨……等等情緒都翻湧而來,宋文翎緊緊握住拳頭,額頭暴起青筋,“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白柔?”
“我放過江白柔,豈不是讓你們雙宿雙飛,往後你們幸福洞房,我卻要在宋家繼續痛苦。你要我放過你們,那就寫下一份罪己書,告訴全天下的人,是你宋文翎薄情寡義,非要和江白柔在一起,才與我和離,如此一來,我能離開宋家,也就不管你和誰在一起。”江芸娘道。
拿到宋文翎的罪己書,便能把對江芸娘的影響降到最小,同樣,宋文翎也可能因此在殿試被刷下來。
還是同樣的選擇,前程和江白柔,宋文翎隻能選擇一個。
前兩次,宋文翎都選了前程。
看宋文翎再一次沉默,江芸娘嘲諷道,“二爺都為江白柔跪下了,怎麼還舍不得那點子名聲?”
“你換一個。”宋文翎也想與江芸娘和離,但不能寫罪己書,絕對不能寫!
“我就這一個要求,不行就走吧,夜深了,我要睡了。”江芸娘叫來秋月,當秋月看到跪著的宋文翎,差點驚掉下巴。
宋文翎跪給江芸娘一個人看,已經非常屈辱,現在江芸娘還叫了下人進來,這是多麼沒麵子的事?
宋文翎當即就站了起來,“江芸娘,你當真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嗎?”
“不是我做得絕,是你們宋家先不給我留活路。”江芸娘道,“二爺再不走,我要喊其他人也進來看看了。”
宋文翎的懇求沒有用,隻能氣憤離開,等他走後,秋月立馬道,“二奶奶,您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讓二爺您下跪!”
“這是他欠我的。”江芸娘打了個哈欠,她困了,“你讓孫嬤嬤盯著江白柔那裡,明兒一早,我去見見她。”
這一晚,有許多人都睡不著。
次日天剛蒙蒙亮,江芸娘便去了後院,看到明霞屋子裡的木窗開了一條縫,她讓冬梅過去帶句話,“你和張姨娘說,天兒冷了,窗戶彆開那麼大,有些不該聽的,還是彆打聽才好。”
等冬梅走後,江芸娘才進江白柔的屋子裡。
床上的江白柔眼眶青黑,明顯一晚沒睡,她的頭發淩亂,眼神空空地看向江芸娘,
上一輩子,差不多的情景,不過調換過來了。前世是江芸娘被病痛折磨,江白柔來看她笑話,現在是江芸娘來處置江白柔。
“你是要來殺了我嗎?”江白柔突然開口。
“我不會殺你的。”江芸娘坐下後,和江白柔隔了好幾步的距離,“當年你我的事,父親母親派人查了後,說你是奶娘的女兒。不過我後來也查了查,如果奶娘的鄰居們沒記錯,她當年生的是兒子。”
“江白柔,你說兒子怎麼會突然變成女兒呢?還是說,你的身世另有隱情啊?”江芸娘眯起眼睛,看向江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