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過是隨意切磋。”南淮安說著,往正在說笑的江芸娘那看了一眼。
若不是妹妹定了親,趙雲梓會覺得南淮安是不是對妹妹有意思,畢竟宋二娘子是有夫之婦,南淮安隻能是為了他妹妹。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之前讓兩人相看時,南淮安可沒什麼熱情。
趙雲梓還沒想明白,就看到宋文翎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他正要打招呼,宋文翎卻略過他,到了江芸娘跟前。
“你還好意思高興?”宋文翎濃眉緊皺,“拋頭露麵,就那麼高興?”
“二爺這是生什麼氣?馬球場上有那麼多貴女,怎麼就說起我一個了?”江芸娘不懂宋文翎哪根筋搭錯了,她都不去管宋文翎的事,宋文翎反而來說道她。
興平縣主也不太高興,“是啊宋二爺,剛才打馬球的也有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知羞恥?”
沒等宋文翎回答,興平縣主嫌棄地道,“我勸你還是彆說話了,那麼多人看著呢。”
宋文翎就覺得江芸娘這樣不知羞恥,被那麼多男人觀看,江芸娘肯定是故意的。剛才著急沒注意到興平縣主,現在後悔說太快,但興平縣主已經帶著江芸娘走了。
“有毛病。”江芸娘小聲說了句,和興平縣主去換了衣裳。
興平縣主為江芸娘擔憂起來,“你與我說句實話,你和宋文翎是不是處得不太好?”
“他心裡放著江白柔,自然和我不好。”江芸娘簡單說了句,剩下的留給興平縣主自個兒去想,轉移話題道,“倒是縣主你,怎麼突然定了親?”
前些日子見麵時,她還沒聽興平縣主提過這個事。
“我是不想的,但我父親哭著問我到底要嫁個什麼樣的人,我突然就懵了。我父親都一把年紀了,那一刻,我覺得我真不孝。”興平縣主無奈道。
她出身好貴,且是家中嫡幼女,自小備受寵愛,故而驕縱一些。但她也知曉父母不易,她對蔣玉安沒什麼感覺,但從家世、模樣來看,蔣玉安都足夠配得上她。
這事是她大哥和蔣玉安的父親牽的線,父親母親見過蔣玉安後,都很滿意蔣玉安,說他是翩翩公子。
可興平縣主見了蔣玉安,還是沒什麼感覺,隻覺得蔣玉安怪斯文的。
直到她再次否決了蔣玉安,父親才鬱悶流淚,看得她心裡難受得很,想著嫁誰都是嫁,這才點了頭。
結果兩家換了名帖,她母親才知道,蔣夫人一直想讓她侄女嫁到蔣家,不過是蔣家老夫人不太同意。
母親想著蔣家和梁家什麼都沒定,又越看蔣玉安越喜歡,快速給她定下這門親事,入秋就出嫁,生怕她反悔。
說完這些,興平縣主努努嘴,“我是看開了,我得了家裡的看顧,從出身起就在享福,總要給家裡做點什麼。世上不如意的事多著呢,我嫁給蔣玉安也不虧,他長得可好了。要是他對我不好也沒事,我從來就不是個受氣包。”
最後一點,江芸娘相信興平縣主說的。
奈何她上一輩子出門不多,隻知道武陽候府被抄家,並不清楚興平縣主出嫁後的事。
“縣主心中有數就好,我聽聞伯父要南下治水,每年的水利都是難事,伯父又沒有經驗,皇上怎麼遠了伯父?”江芸娘有心幫幫武陽候府。
“我父親是沒經驗,但我父親這人脾氣大,能鎮得住人。每年國庫撥下數不清的銀錢治水,但還是年年發生水災,皇上是要我父親去做一次惡人吧。”興平縣主道。
“治水裡的門道太多,若是治好了,便是名垂青史,功在千秋。但萬一有什麼差錯,就要找人清算。我不太懂朝廷的事,但伯父脾性剛正,又不清楚治水門道,我覺得還是得有幾個懂治水的心腹,免得被人誆騙了。”江芸娘仔細交代,希望興平縣主能聽進去。
興平縣主點頭道,“這是肯定的,我會再叮囑我父親的。”
兩個人回到了最初的看台上,江芸娘發現宋元姝不在了,找來丫鬟問了後,得知宋元姝自個兒去逛了。
她當即沉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