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是的。”江芸娘打斷了秋月的話,“若要我再嫁人,一定得是夫君對我一心一意,讓我過得舒心。但很顯然,南將軍不可能為了新婚妻子,就不要他母親。”
秋月遺憾地歎氣,“姑娘您那麼好,偏偏被宋家拖累了,他們真該死!”
說起宋家,秋月恨不得宋家人都倒黴。
夏荷也跟著罵了兩句。
與此同時的宋家彆苑,自從搬到這裡後,宋文翎就一蹶不振,每日不是在家喝酒,就是去外邊喝酒,整日沒有清醒的時候。
今兒個,宋文翎又是喝得酩酊大醉,被酒館的小二丟出來,還是張氏派人去找,才把他背回來。
“把他放下!”宋清柏滿臉慍色地站在屋簷下,因為宋文翎的關係,他被同僚當麵笑話不會教育兒子。
如今沒了宋家庇佑,宋清柏在朝中孤立無援,一點小事就會被人揪著不放。前段時間就被貶官,現在隻是個六品的給事中了。
他在官場謀劃了大半輩子,原想著還能再升一升,結果卻被兒子給牽連了。
現如今,誰都可以當麵嘲諷他,他還無力反駁。
連日來的白眼與嘲諷,現在又看到醉醺醺的宋文翎,宋清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氏看宋清柏動氣,試著勸說,“老爺,您……”
“你給我閉嘴!”宋清柏讓人拿來長鞭,“都是你寵他,才會把他教養成這個樣子。如今沒了前程,還整日喝酒買醉,像什麼樣子?”
他拿著長鞭指著眾人,“往後誰也不許給他一分錢,把家裡的酒全部倒了。再讓我看到誰給他酒喝,我立馬把他賣到勾欄院去!”
一聲怒斥,下人們紛紛縮緊脖子,不敢幫宋文翎說一句話。
而宋清柏看著喝醉躺地上的宋文翎,抬起鞭子狠狠甩了過去。
“啪啪!”幾聲,宋文翎的外衣瞬間破開幾道口子,血珠染紅了布料。
宋文翎也從睡夢中驚醒,痛苦地皺緊眉頭,試圖睜眼去看時,又是幾鞭子,胃下一陣翻湧,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老爺,求您彆打了,文翎他受不了的!”張氏跪著求情,可宋清柏今天打定主意要教訓宋文翎,讓人把張氏拖到後院去。
“你要是再護著他,我就休了你,如今你回不去張家,不好好做你的宋大太太,就彆想著好了!”宋清柏吼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把太太拖走?”
等張氏被帶走,宋清柏又是幾鞭子,“你個小畜生,我讓你亂搞女人,害我繼承不了家業,又害我被貶。我怎麼會有你這種逆子?”
宋文翎吃了十幾鞭子,胃裡的酒吐了大半,人也清醒一些,卻還是沒有力氣站起來,隻能躺在自己的嘔吐物裡,一點點往後退,“父親就……就打死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本就在氣頭上的宋清柏,聽到這話更火大,他幾鞭子抽了下去,宋文翎倒是硬氣,沒有喊疼。
直到宋清柏手酸拿不住鞭子,他才喘氣停下,“我告訴你,從……從今往後,就算你不讀書,你也得找點活乾。再不然,就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生孩子,否則你就彆回來了,我不需要一個廢物酒鬼兒子!”
“我……我現在就……”宋文翎撐著身子想起來,可他身上沒有一寸是好的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暈死過去。
宋清柏這才讓人去抬宋文翎,這一次,他是動了真格。一個妾室已經有孕,他還會有其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