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多多接近他,好製造機會救贖他完成任務。但這話宋未綿沒辦法說,隻能隨口胡謅“沒什麼事,就是想見見他。”
“哦……”引玉彆有深意的拉長語調“原來夫人,是想大人了。”
“胡說,”宋未綿反駁“我就是……”
“吱呀……”
說話間,書房的門忽然從裡麵打開,謝離抬腳出來,正正和院子裡的宋未綿撞了個對眼。
宋未綿一愣,隨即立刻彎起眉眼微笑,笑臉比枝頭的玉蘭花還要好看。
謝離不動聲色的望著她,卻不理她,冷漠的眉眼輕輕一轉,看向身邊的漠棋,無聲的質問。
漠棋的身子一抖,心虛的低下頭,就要認罪。
“是我自己找來的,跟他沒有關係。”宋未綿及時開口,將注意力轉移過來。
謝離果然作罷,收回視線接著看她“你找我,有何事?”
聲線淡漠,開門見山,冷硬的像是對外人。
書房裡還未來得及出門的幾個人聽了,都頗覺骨寒。
但宋未綿卻像是沒有察覺,依舊笑得溫柔“沒有什麼事,就是想來找你,和你說說話。”
謝離並不領情“什麼話?”
“嗯……”宋未綿想了想,語氣誠懇的道“閒話,隨便說說。”
“不必了。”謝離拒絕得很乾脆,同時挪開視線抬腿就走“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宋未綿沒講話,就默默的看著他走開,嘴角的笑容一點點落下。
漠棋和幾個客人見了,都對她投來同情的眼光。但又不敢說什麼,隻能跟著謝離走。
“夫人,你回去休息吧。”漠棋於心不忍,走出去兩步還回來寬慰宋未綿兩句。
話語簡單,一如謝離。既沒有說什麼“大人空閒下來一定會來找夫人”,也沒有說“大人確實有事要忙,不是故意這麼冷漠”。
因為他也知道,這些不過是謊言,謝離是不會來找她的。
宋未綿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也去忙吧。”
漠棋頷首,複雜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大人也太無情了吧。”看著謝離冷硬的背影,引玉忍不住為宋未綿抱怨“新婚之夜把夫人一個人丟下就算了,現在夫人主動示好,大人居然都不為所動,真是太委屈夫人了。”
“沒事。”宋未綿本人倒很樂觀,想她執行任務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比起之前那些無病呻吟的神經病,謝離已經算正常的了。
不過就是冷了一點,隻要她持續發熱,她相信謝離會被她感化的。
“今天不理我,那我明天再來,總有一天他會理我的。反正我們成了親,又分不開,有的是時間。走吧,快到中午了,我們回去吃飯。”
說著,宋未綿主動拉起引玉的手,帶著她往回走。
因為記不住回去的路,她隻能悄悄跟在謝離後麵,沿著他們的腳步先出院子。
可能是動靜太小,走在最後麵的兩個人並不知道她們的存在,突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其中一個年輕男子無比鄙夷的道“國師大人真裝,那麼美的夫人放著不理,假正經……”
另一個稍稍年長的,約莫有四十歲的男人緊張的製止他“不要胡說,這是國師的家事,休要妄論。”
“切,”男子十分不屑,並不覺得在彆人家裡說彆人壞話是件不好的事情“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個聾子,眼睛又是紅色,望京城內能有姑娘願意嫁給他他都是燒高香了,還裝出這樣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潔身自好,知情的才知道,他早早地府裡就有四個侍妾了。”
“你閉嘴!”中年男人都替他害怕“你剛升的官,前途不要了?”
男子翻了個白眼“怕什麼?他又聽不見……”
“你是在說國師大人的壞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