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夫人膽子小,反派夫君受不了!
“……啊?”周雪媚反應有些遲鈍的回過神來,茫然的眼神看了看宋未綿,又看了看麵前的幾人,扯著嘴角乾笑道“我、我沒怎麼啊,就是有些走神。”
“走神?”宋未綿根本不信。周雪媚和林寒霜一樣,都是喜歡打探八卦的,如果是單純的走神,那也不可能走到連八卦都不聽啊。畢竟周雪媚曾經可是能為了打聽八卦連飯都不吃的,現在這個理由,根本就立不住。
“我不相信。”宋未綿直白的說“你肯定是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周雪媚無從辯駁。
而宋未綿見她難得語塞的模樣,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周姐。”她把椅子挪到周雪媚身邊,放輕語氣耐心問她“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要是解決不了的話,可以跟我說說。”
“我、我沒有遇到。”周雪媚眼神閃躲著,不肯如實說“我真的就是簡單的走神而已,什麼事情也沒有,夫人不必擔心,也不用亂想。”
宋未綿搖頭。
好歹是相處了好幾個月的朋友,是真話還是撒謊,她還是能看出來的。隻不過看周雪媚似乎不是很想說,她也不好刨根問底的問。
周雪媚不知道在心虛什麼,被宋未綿這麼看著,竟是有些受不住。
她張開嘴巴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又結結實實的伸了個懶腰,突然道“我昨天沒睡好,有些失眠了。今天起床之後就一直犯困,現在被太陽這麼一曬啊,困意就更明顯了。我撐不住了,先回屋睡會兒。你們繼續玩兒,等我睡醒了來和你們打牌。”
她說著,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身,一刻也不停留,近乎慌張的撒腿就走。
“周姐……”宋未綿看著她的背影叫了她一聲,她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
“嘭!”
關門聲響起,宋未綿轉眼看著林寒霜,問“她怎麼了?”
“誒……”林寒霜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重重歎了口氣。然後收回視線和嶽清萍對視一眼,哀愁道“還能怎麼呀,心裡藏著事兒唄。”
“什麼事兒啊?”宋未綿一頭霧水。
林寒霜抬起下巴,朝嶽清萍那邊努了努“萍姐知道得最清楚,讓萍姐解釋吧。”
宋未綿於是把詢問的目光轉向嶽清萍“萍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挽和宋未綿一樣的表情“周姐到底遇見什麼事兒了,我還從沒有見她這樣過呢。”
嶽清萍抿著嘴揚了揚眉,回頭看了一眼周雪媚緊閉的房門,沉聲道“去我的院子裡說吧。”
說完,率先起身,挽上宋未綿的胳膊將一行人領去了自己的院子。
一行人在桌前圍坐下來,都齊齊的把好奇的眼神投向嶽清萍,等待著嶽清萍開口。
嶽清萍垂著眼深呼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出聲。
“雪媚的心情不好,是因為她的初戀情人回來了。”
“初戀情人?”
宋未綿、謝挽和鳳卿卿三個不知情的同時問道。
嶽清萍點了點頭“對,初戀情人。”
宋未綿驚訝的瞪大眼睛“她的初戀情人是誰啊?他們兩個當初,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嶽清萍詳細說來“她的初戀情人之前是一個賣花燈的,和她在同一個村子裡長大,兩人算是青梅竹馬。那個男人做花燈的手藝很好,做出來的花燈樣式精致,每次遇上什麼節日,他的花燈總是賣得最好、最快。雖然不是什麼穩定活計,但那男的也能掙不少錢,年紀輕輕,就自己攢好了老婆本。”
“雪媚自小和他相識,十六歲那年就和他互表心意,背著家裡人和他在一起了。隻是沒想到,在一起沒多久,這事就被雪媚的爹娘知道了。她爹有官職,而且即將升遷,有很大的希望能到望京城中來做事,自然看不起那男人。”
“事情暴露以後,雪媚的爹娘就把她關起來了,不準她和那男人來往。雪媚不肯,哭著求著想要嫁給那男人,那男人同樣也在爭取,日日守在雪媚的家前,還拿出了自己的老婆本,承諾自己可以給雪媚好的生活。”
“可是雪媚的爹不同意。雪媚有個弟弟,那時候正在準備科考,家裡又要用錢,又要準備關係,雪媚的爹存了私心,想要把雪媚送給望京城的達官貴人,給兒子和自己換一個前程。但是又受不住那男人死纏爛打,便隨便找了個由頭,說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賣花燈的。”
“那男人聽了進去,為了能和雪媚在一起,就放棄了賣花燈的生意,轉而投進了軍營裡,想要用命給自己換一個未來。臨走之前,他苦苦哀求雪媚的爹等等他,等他混出了名堂就回來迎娶雪媚。雪媚的爹當時答應得好好地,可是等男人一走,他就轉頭把雪媚塞到了大人的府上。”
“大人原本是不要的,但是雪媚的爹放出了話來,說人送出去了,就不再是他周家的人。雪媚那時候被大人趕出了府邸,結果無家可歸在街上流浪了幾日。大人心軟,就收下了她,給了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場所。”
說到這裡,嶽清萍臉上浮現一抹苦笑“其實不止是雪媚,我們三個也是被家裡拋棄不要的,大人像是收留乞丐一樣收下了我們。我們幾個運氣也是好,遇到大人比較早。在我們之後,還有人想給大人塞女人,大人的院子實在住不下,就放話出去來一個殺一個,那些人才罷休的。”
宋未綿聽得很認真,心中短暫的念了一下謝離的好,就趕緊追問“那你說那個男人回來了,又是個什麼情況?”
嶽清萍看著宋未綿,解釋道“那個男人有出息,這些年在軍營裡還真的混出了名聲。前兩年他跟隨大軍去邊境退敵,在戰場上立下了功勞。前幾天大軍班師回朝,那男人受了封賞,成了個前途光明的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