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耐人尋味,看得梁若詩渾身都不自在。
“你做了什麼,宋墨淵走得這麼匆忙?”梁若詩走到他身邊問。
其實梁若詩在車上發的求救信息就是發給他的,原是想找肖寶求救,不過,梁若詩怕連累肖寶,這才想到了他。
猩紅的煙頭在他猛吸一口氣的時候變得更亮,他放下拿煙的那隻手,單手把她扣在懷裡。
“就這麼確定我會來救你,嗯?”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豪賭。”
兩人對視,勢均力敵。
麵具男的唇角揚起,“萬一賭輸了呢?”
“萬一輸了,那我就索性嫁給宋墨淵,當宋太太也沒什麼不嗚嗚嗚……”
梁若詩的話沒說完,男人的吻就凶狠地落了下來,很凶很凶,比每一次都凶。
不過到後麵,倒是溫柔了。
隔著麵具,梁若詩都能感受到他的慍怒。
“想當宋太太?”
梁若詩的衣破破爛爛,她身上還保留著之前他留下的痕跡,男人的眼眸變了色。
他扯掉她不堪重負的肩帶,禮服像是泥鰍一樣從她身上滑落,梁若詩隻覺得身上一涼。
“乾嘛?”
“欣賞我的傑作。”
“有病。”
梁若詩彎腰去撿,赫然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腰,她雙腳離地,瞬間被放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窗後是一片海,一望無際的海,了無人煙。
也幸虧是沒有人,否則房間的光線這麼亮,梁若詩還不被人看光了。
“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想當宋太太?”
這麼一絲不掛坐在西裝革履的男人麵前,梁若詩羞恥感爆棚,雖然他們都做過比親密更親密的事情,可她還是會不好意思。
“我要是想當宋太太早就當了,還用得著折騰嗎?”
“這倒是事實。”
麵具男緩緩蹲下,和她處於平時的狀態,那雙幽深的眸子看到梁若詩鎖骨上的牙印。
一圈,還滲著血。
突然,男人伸手觸碰,梁若詩疼得“嘶”了一聲。
“他咬得?”
梁若詩疼得齜牙咧嘴,“除了那個變態,還能有誰。”
麵具男皺眉,然後從身上取了一個小瓷瓶,他擰開蓋子,用指腹在裡麵取出來一點點。
剛把手伸出去,梁若詩就像是驚弓之鳥,嚇得擋住傷口。
“又要乾什麼?”
“消炎止痛,萬一得了狂犬病怎麼辦?”麵具男靠近,語氣變得柔和,哄小孩子似的,“乖,這次我輕點,不會痛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語氣蠱惑了她,梁若詩破天荒地不再抗拒。
感受著男人指腹帶來的清涼,覆蓋了陣陣痛意,梁若詩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全神貫注的神態。
這是梁若詩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過的溫柔,心口被他指腹點燃了一撮火苗,暖暖的。
這一刻,她心裡忽然湧出一個想法。
麵具之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呢?
有夢想,就要勇於去實現。
趁著麵具男全神貫注給她塗藥,突然,梁若詩的手迅速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