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詩給她倒了一杯茶,態度上算是很謙遜了,“這次栽到你手裡,是我輕敵了。”
能贏她一次,孫雨柔特彆自豪。
她端著茶,擺出高姿態,抿了一口茶後,似笑非笑,“其實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相親相愛才對,乾嘛要弄得你死我活,你說對不對?”
梁若詩但笑不語。
孫雨柔笑了笑,放下茶盞,“梁若詩,你現在是梁氏最大的股東,整個梁氏都是你的。你看,我要是幫你,也不能白幫你不是?這樣吧,你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就幫你去和田太太說說情,怎麼樣?你不虧吧。”
她是真敢想,空手套白狼,張口就要百分之十的股份。
梁若詩不怒不惱,也不討價還價。
她輕笑,修長的美腿交疊落在一起,悠然的目光很輕然,“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為了難為我,你真是煞費苦心,這無中生有也能生得出來。不過我就好奇了,我和田總清清白白的,你是怎麼把我們說成了黑的?還有酒店的開房記錄,你是怎麼偽造出來的?”
“這你就彆管了,總之,田太太現在是認定了你和田總有不正當關係,他才會這麼幫你,你想要洗清楚嫌疑,就先答應我的要求。”
梁若詩有自己的節奏,不會被孫雨柔牽著鼻子走的。
不急不躁,梁若詩咯咯地笑出聲來,“田太太和田總一起白手起家,她應該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怎麼會著了你的道呢?”
“聰明?可笑,田太太就是個聽風是雨的蠢貨,我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估計是年紀大了,更年期,家庭不幸福,才讓她疑神疑鬼我。我在給她拿出點證據,她自然就全信了。”
孫雨柔在梁若詩離開雲海之前,就千方百計地接近田太太。
如今梁達把前部的股份都給弄沒了,她總不能把這股惡氣給忍了。這才在接近了田太太之後故意挑撥,在田太太已經開始懷疑後,又把偽造梁若詩和田總的開房證據拿給她看。
田太太深信不疑,這才會停了兩家公司正在合作的項目。
孫雨柔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狐狸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隻見,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衝進來。
孫雨柔本能的去看,倒吸了一口冷氣,“田,田太太,您怎麼會在……”
“我若是不在,竟然不知道,我在梁太太眼裡是個聽風是雨的蠢貨。”
是孫雨柔懵了幾秒,她下意識地反應過來,狠狠地盯著梁若詩,“賤人,你算計我。”
“隻許你算計我,不許我算計你?這是個什麼道理?”
梁若詩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她還特意眨了眨眼睛氣孫雨柔。
孫雨柔氣得臉都白了,本能地想去補救。
她立刻走到田太太身邊,露出之前討好的嘴臉,“田太太,你要相信我,我之前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梁若詩心機太深,她在陷害我。”
“孫雨柔,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還要在我麵前狡辯?你當我的耳朵是擺設,還是真當我傻?”
田太太和田總白手起家,她生來就是個樸素的人,哪怕如今事業有成也依舊保持著初心不變。
雖然是一身素衣,可氣場完全就不是孫雨柔能夠比的,在她麵前,孫雨柔就是個跳梁小醜。
“我,田太太,你聽我解釋,田太太……”
田太太怒氣橫生地離開,薑曉緊隨其後跟上。
包房裡又隻剩下梁若詩和孫雨柔,隻見,孫雨柔怒狠狠地看向梁若詩。
“梁若詩,你個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