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小駱駝的新書李天的明末之旅!
張獻忠領著自己的部下經過十天的跋涉到了秦嶺和伏牛山中間的熊耳山,準備休整一下,派了探馬前往伏牛山一帶打探打探。張獻忠現在隊伍有三萬人左右,人數不是很多,但是在流賊中的戰力是首屈一指的,他的老營有二千多騎兵,這在流賊中是非常奢侈的,養一個騎兵的耗費可以輕易的養十個或者更多的步兵,更不要說是流民了,平時有一口吃的,要打仗了才能吃的飽一點,還沒有什麼好東西吃,雜糧窩頭就是最好的飯了,所以流賊就隻能打打順風仗,官軍人少了就一窩蜂的衝上去,欺負一下,官軍稍微人多一點,常常是一觸即潰。邊軍出身的張獻忠對此是心知肚明,但是那些天上地下的流賊首領,根本不管這些,就知道搶劫、搜刮、玩女人,自己醉生夢死,流民餓不死就行了,哪管戰力行不行,反正不耽誤自己享受就好,因此張獻忠在高迎祥這邊雖然戰鬥力最強,多次在關鍵時刻解救流賊於危難之際,但是並不受待見,很多用了“飛禽走獸”名號的流賊首領甚至暗暗記恨在心,因為張獻忠經常掃他們的麵子,對他們的“飛天入地”神功嗤之以鼻,大加嘲諷,甚至拿他們那些非常唬人的名號說事,這就犯了大忌諱。
流賊不管是能不能打,自己的名號是一個獨立山頭的臉麵,張獻忠這是拿他們的臉當屁股踢,還非常火辣辣的打他們的“屁股”,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於是張獻忠經常是一人懟一群“飛禽走獸、神仙妖怪”,張獻忠語言能力絕對強悍,據說是中國白話文的鼻祖,開一代先河的人能輸了這種場麵?自創的白話文殺傷力驚人,懟得“飛禽走獸”尿遁,“神仙妖怪”屎遁,屁滾尿流,潰不成軍!他和李自成的交鋒就是以自創的一句白話徹底激怒了李自成,這句話是:不信就比比,到底是我張家的長,還是你李家的短?
李自成當即拔出花馬劍要試試張獻忠長在何處,張獻忠自然是揮舞自己的關刀應戰,張獻忠想這可不就是張家長嗎?老子的關刀是你的什麼破花馬劍的三倍長,怎麼了,還不讓人說話了?李自成心說看老子不把你的破關刀一截截斬斷!讓你長!
在高迎祥的乾預下,兩人仗沒打成,但是“張家長李家短”飛快的傳遍了流賊三十六營,傳遍了大明,天下人都知道了這兩個一長一短的八大王和創將,據說連朝廷都知道了,朝堂上哄然大笑,信王直誇張獻忠是人才!
不過信王很快就會知道這個八大王的厲害了,張獻忠在熊耳山蟄伏,就像是一隻猛虎藏起來了,伺機吃人!張獻忠的探馬居然前出到了朱仙鎮、陳州一帶進行偵察,自己帶著三萬人悄悄潛入了伏牛山。
高迎祥對張獻忠和李自成的爭鬥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很希望如此,這兩個人都是一代梟雄,不鬥起來他怎麼當老大?鬥得不可開交才好啊,老子再出麵做個盟主的樣子,都得聽我的不是嗎?
高迎祥對張獻忠非常欣賞,最想拉攏的也是張獻忠,奈何張獻忠居然不識抬舉,一心想自立門戶,自己當老大!現在隻好抓住李自成當備胎了,也差不到哪裡去,而且聽話!李自成部有三萬多人,戰力雖然稍稍差了張獻忠部一點,但是踏實肯乾,早晚必成大器!高迎祥動了和李自成聯姻的心思,李自成投其所好,滿口答應了高迎祥,張獻忠潛入伏牛山的時候,李自成又娶了高迎祥的侄女高鳳英為妻。李自成是殺了第一個老婆韓金兒之後造反的,後來在甘肅娶了第二個老婆,現在李自成的第二個老婆邢氏心中很不滿,都不講先來後到了嗎?李自成你個騾子,給老娘等著!
高迎祥也不想和官軍硬碰硬,幾天後也帶著大隊流賊進入了河南,向伏牛山開進。
張獻忠進入伏牛山的時候,賀一龍比他早了幾天,到達賀錦、劉希堯、藺養成的駐地,革左五營剩下了四營,馬回回徹底回了老家,四人相見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好在“革裡眼”賀錦,“左金王”賀一龍都活著,名號不用改了,再找一個賊頭加入還是“革左五營”不是嗎?願馬守應安息吧!四人正在商議下一步怎麼辦呢,“八大王”張獻忠來了!
當然張獻忠大統領是不會加入他們的,但是合兵一起可以辦大事不是嗎?張獻忠的軍事素養比他們幾個強得多,分析了當前的局勢,認為明軍已經平了白蓮教,打敗了“革左五營”,現在注意力肯定又盯著山西和陝西,必然回軍山、陝,河南、南直隸兵力空虛,正是他們出擊的時候,不過要讓“闖王”他們配合一下,雙方遙相呼應,讓明軍摸不清楚動向,才好趁機壯大!五個人很快達成一致,在伏牛山帶著高迎祥的大部隊到來,同時也等著張獻忠的探馬回來。
明軍在追擊馬守應時得知馬守應已死,是流賊內訌死的,立即回師開封,朝廷下詔讓明軍各部除了左良玉外全部進入山西剿賊,馬世龍唉聲歎氣,這是不讓回去了嗎?二萬多人出來了一年多了,傷亡了一萬多人,雖然抓了幾萬俘虜,可是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還沒有訓練成軍又要出陣!哎!信王這是抓住一個照死了用啊!去吧,不然咋辦?自己的家人都在信王手裡,還美其名曰接到京師好好安置,現在隻能聽他的了,馬世龍垂頭喪氣的帶著隊伍趕往山西,一過黃河,隊伍跑散了三分之一,本來五六萬人呢,隻剩下不到四萬了!馬世龍一口老血噴出,當即病了,向朝廷報告,缺少糧餉,士兵嘩變,需要朝廷給士兵發餉!慢慢走吧!老子不急。馬世龍開始出工不出力。劉良佐乾脆就回山東了,山東白蓮教複起!這叫一個亂啊!
左良玉移師向北,守住了黃河北岸,封鎖了山西南下的通道,然後也不動了,向朝廷要糧要餉!此時浙江營兵已經返回了江南,江淮之間基本上除了一些衛所軍,主力戰兵全部撤出去了。這些情況都被張獻忠的探馬打探的一清二楚,然後飛馬返回了伏牛山。
崇禎四年十二月初八,高迎祥率領大隊流賊進入伏牛山一帶,張獻忠和賀一龍幾個擺下宴席請高迎祥一行人赴會,商議出兵策略。
在高迎祥的主持下,流賊首領濟濟一堂,進行了非常“熱烈深入”的探討,張獻忠和李自成鏖戰半天,勝敗未分就被雙方分開了,在高迎祥的勸說下握手言和,三人舉杯共飲,恩怨暫時消除!大家商量了整整一天,最後在張獻忠的建議下,先出兵北上奇襲洛陽,然後分兵向東、南兩個方向進攻,一部分進攻開封方向,一部分進攻鳳陽方向,伺機彙合再進行後麵的行動!
大會上賀一龍主動請纓,先期化裝成平民百姓混入洛陽,伺機打開城門,大隊跟進占領洛陽,攻占福王府,大家分好處!此建議得到了絕大多數流賊首領的支持,賀一龍部四千人先出發了。
十二月二十一,流賊二十多萬突然兵圍洛陽,封鎖了所有道路交通,派出的信使都被張獻忠的騎兵追上斬殺,福王府在世子的主持下召集所有私軍上城牆死守,並且飛鴿傳書京師福王求救。
賀一龍部在華記的接應下,三天前就全部進入了洛陽,進入華記買下的一片區域的民房裡待命。已經趕到洛陽的青龍、白虎首次彙合,偵察了洛陽的各城門守衛、福王護衛、河南營兵、民壯的兵力布置情況,地形道路情況,巡邏換防情況,做好了突襲福王府的準備工作,李天命令所有的特戰隊在戰區附近待命,現在終於到了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華記洛陽分行幾年前就開始購買商行附近的房產,幾年下來買下了整整一個街區,用做倉庫、駐軍、通訊、情報、防禦,有完整的防禦工事,還有一個營的護衛隊,情報局、安全局的行動隊兩個連,暗衛和滲透的內線不在其中,加上兩個特戰隊,共有近二個團的兵力,賀一龍部隻是扮演流賊占據封鎖路口和城門,進攻都交給青龍和白虎。計劃是先在醜時控製王府,賀一龍部流賊控製王府到華記倉庫的沿線道路,青龍白虎在各軍營放火襲擾,造成流賊破城的假象,情報局、安全局的行動隊用準備好的馬車把王府的金銀財寶,古玩字畫搬走大部分,剩下的一小部分金銀財寶和所有糧食物資留下給流賊繳獲,然後打開城門放流賊入城,賀一龍部占領華記分行的區域,劃定地盤,驅趕其他各部流賊離開這片區域,而華記、特戰隊、行動隊等通過地道全部轉入地下,繳獲的物資也轉入地下倉庫,通往其他街區的通道全部封鎖,也可以隨時轉移。安靜等待流賊離開洛陽後再處理福王府的繳獲。
二十二日,流賊驅趕著裹挾的百姓進攻了一整天,福王世子在城牆上守了一整天,累的精疲力儘,流賊停止進攻後,福王世子回到王府就睡著了,醜時正,青龍白虎分兩路潛入了福王府,一刻鐘後控製了整個福王府,所有人都被打昏,然後行動隊趕著馬車進入王府,打開了銀庫,把金銀財寶等貴重物品大部分搬上馬車運走,然後把庫房門再關上,同時帶走了福王府的丫鬟、女仆,免得被流賊禍害。
醜時三刻,行動結束,青龍白虎兵分多路,趕赴各兵營和東城門,醜時末洛陽城內四處火起,知府衙門也起了大火,賀一龍部換上流賊的衣著,守住華記的分行區域,不停的大喊:城破了!流賊打進來了,大家不要亂跑!半個小時後,東門被青龍攻占後打開,白虎守著路口防止城內守軍反撲,隻到流賊打進了東門,和官軍在東門附近的街道展開了巷戰,青龍白虎才分路撤退,無聲無息的隱入了黑暗中,然後就看不見了!
情報局行動隊把其他城門陸續打開,放驚慌失措的百姓出城逃難,城內的明軍和流賊混戰了半夜,居然沒有落下風,這是李天不忍心讓這些儘忠職守的駐軍送命,讓青龍白虎在暗中幫忙,悄悄的擊殺了很多領隊的流賊頭目,所以明軍才沒有潰敗,而且在有心人的引導下且戰且退,一直到了下午,才撤出了北門,沿著黃河退往了孟津渡口,然後守住了渡口,逃難的百姓全部都渡過了河,暫時安全了,流賊忙著攻占福王府、各個衙門、倉庫、兵營,然後是搶掠權貴豪紳的商鋪。
洛陽城的普通百姓大多數逃出了城,流賊在李自成的提議下,隻抓地主豪紳、官員權貴,福王府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福王世子醒了一看,流賊已經包圍了王府,他知道流賊放了誰也不會放了他的,組織醒過來的護衛和私軍拚死抵抗,並且答應打退流賊重賞每個人一百兩銀子,斬殺流賊的另外有賞,護衛和私軍士氣大振,流賊首領一看暫時打不下來,先派人去城門守著,然後分兵去抓捕官員和豪紳,高迎祥答應了賀一龍,他占領的地方歸他自己處理,其他各部不得去搶劫!畢竟是破城首功,要給點特殊照顧不是嗎?然後流賊分成大大小小幾十股開始滿城抓捕官員、地主、豪紳。
也不知道是誰在幫忙,流賊在洛陽各城門處都發現了逃跑的官員、豪紳,他們都被打昏了丟在城門內側的藏兵洞裡,但是除了他們本人,其他的家人、仆婦、丫鬟下人等等都不見了!
這當然是行動隊的傑作了,他們在洛陽幾年,那些為富不仁的,作惡多端的,喪儘天良的,惡貫滿盈的早都查的一清二楚,在城門口守著就是要把這些人一網打儘,然後讓流賊儘一下義軍的義務,彆總是打著義軍的旗號不乾人事,專門禍害百姓,讓他們去對付這些蛀蟲、害民賊才是務了正業不是嗎?
為了爭取誰最先進入福王府,張獻忠和李自成又是鬥在一處,非要爭出個你長我短,雙方都集中兵力,劍拔弩張準備大打一場,然後在不得不出麵的高迎祥斡旋下,最後大家同意一起進入,所有財物按功勞發配,分配比例由“闖王”高迎祥說了算!才止住了一場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