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魅千妖!
陸猴兒突然賊兮兮地擠了擠眼睛,說“小良子,你貼我們家秀珠妹子貼得這麼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溫良這下子確實是緊緊貼在那金秀珠背後,一是不敢有絲毫放鬆,二是怕自己會撐不住倒下,隻好整個人都靠在了姑娘身上。但一聽陸猴兒的話,就立即心領神會。
他在姑娘發間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很是陶醉“好香。”他在盂蘭道那會,跟老竹竿廝混了好長時間,老竹竿的套路一個不剩被他學了個十足,用起來倒是熟門熟路。
“嗯,堅挺,渾圓,手感一定不錯。”他雖然沒說是什麼堅挺渾圓,但聽見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見他不僅嘴上說,還把手伸了過來,金秀珠那姑娘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衝著光明會眾人厲聲說“他隻要敢碰我一下,你們就連我一起殺了!違令者殺無赦!”
溫良沒想到這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性子居然如此之烈,一時之間居然拿她毫無辦法。
隻見對麵突然走出一個人來。原來是那黑袍老人。
“這位小友,我們不妨坐下來協商一下。”傳來黑袍老人低沉渾厚的聲音。原來這人是會說漢語的,而且說的比他那個侄兒要好上許多。
溫良說“你是誰?”
那黑袍老人說他是光明會的法師西蒙。溫良知道他在光明會的地位一定不簡單,但既然他不說,他也不去仔細問。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老人是光明會這支隊伍中除了金秀珠外可以做主的人。
那老人西蒙提出隻要溫良釋放了他們的首領,他可以保證這裡所有人安全撤離。
但溫良卻要求己方這些人先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再釋放他們家首領。至於這地宮中的秘密,他們是不想了,能帶著一些人活著離開就算是萬幸了。
那西蒙卻不同意,一定要溫良先放人,他可以用人格擔保,他們絕不會食言。
溫良也以人格擔保,隻要他安全撤離了就釋放他們首領,也絕不食言。
於是,這一下子又成了僵局。
光明會那邊可以等,但溫良他們這邊卻不能等,這一堆的老弱傷殘,再拖下去恐怕不用他們動手,這邊就要撐不下去了。
在地上坐著的陸猴兒突然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把手伸下來,遞過來一顆東西。
溫良接在手裡一看,是顆火紅色藥丸。他認得那種藥丸。當初在大村寨的時候,陸猴兒曾給他吃過一顆。是他們師門的一種補藥,吃下去之後渾身發燙,那股燃燒的感覺消失之後,就通體舒坦。是好東西。
“給那棒子妞吃了。”陸猴兒說。
溫良一時間之間沒法領會陸猴兒的用意,但還是依言把藥往金秀珠嘴裡塞。那姑娘緊閉著嘴,塞也塞不進去。他的另一隻手握著紫煞釘不敢鬆手,隻剩一隻手也沒法掰開人家的嘴。
陸猴兒在地上坐著都費力,是站不起來了。他又不敢拉著金秀珠坐下,生怕動作太大出現破綻。
掃了一眼,衝著那邊被黑衣人挾持著的範永哲招了招手“那個誰……過來。”他隻記得這人是範永省的四堂弟,一時間卻記不得名字了。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此時都聚焦在這邊,範永哲當然也不例外。這時見到溫良朝他招手讓他過去,忐忑地看了那群黑衣人一眼,鼓起勇氣就要過去。
卻被一個黑衣人攔了下來。這黑衣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立即拿刀架到範永哲脖子上,大聲說“趕快把我們大人放了,不然我殺了這個人!”其他幾個黑衣人也像是猛然醒悟,又是幾把刀架到範永哲脖子上。
溫良哦了一聲,說這個人我不太熟,你趕緊殺。範永哲嚇得都快哭出來,心想好歹也一個桌子吃過飯,怎麼能不熟呢?
不過這群黑衣人到底是不敢輕舉妄動,把刀子撤了。範永哲大著膽子走了過來。
溫良說“幫我把她的嘴掰開。”
範永哲愣了一下,見那小妖女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著他,心裡頭不由泛起一股寒意。但也知道現在生死攸關,大著膽子伸手過去掐住這姑娘臉頰,把她的嘴掰開。
那黑袍老人西蒙沉聲想要喝止,但溫良沒理他,隻是把手中的紫煞釘緊了緊,把那顆藥丸丟了進去。
完了才問“什麼東西?”
陸猴兒說“。”
末了又補了一句“比現在市麵上那些要烈性十倍。”
“你瞧著,這棒子妞很快就會渾身發燙,然後就會失去神智,自己脫衣服,然後就……”陸猴兒這句話故意沒說完,但其後的意思誰都聽得明白。
他的話音未落,金秀珠隻覺得身體裡突然像竄起一股火焰,渾身發熱,才一會兒工夫,甚至連臉頰都燒得又紅又燙。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驚恐,猛地湧身往紫煞釘上撞去。
這一下事出突然,溫良總算在千鈞一發之際將紫煞釘偏了一偏。但紫煞釘何等鋒利,一道溫熱的鮮血濺出,金秀珠原本潔白無瑕的臉頰上立時多了一道恐怖的口子。
倏忽間人影閃動,一道黑袍鬼魅般出現在溫良和陸猴兒身前,他的雙手綻放著淡金色的光芒,朝著兩人當頭按下。
溫良反握紫煞釘,想要順勢往上刺穿他的手掌,但被那金光一照,隻覺得魂魄一陣虛弱,連假身都幾乎控製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隻手朝他頭頂按下。
就在這時,身後劍鳴響起,兩把法劍如電芒般射至,那道黑袍避無可避,隻得將按下的手改為平推,兩道金光閃過,將兩把法劍阻了一阻,借勢往後退去。
原來是一直坐在地上調理傷勢的天心道長和那個大胡子道士在關鍵時刻突然出手。那道黑袍飄落在地,銀白色的頭發隨風飄動,正是那個身形高大的老人西蒙。
聽到周永恪激動的聲音在大叫“是天心道長和羅清道長!”想必那大胡子道士就是他口中的羅清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