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瑩作為音樂學院的副教授,文富華肯定知道她是誰。
而且當年她初到南川教書時,因為人長得好看聲音還很好聽,身邊可是不乏追求者。
文富華大手一揮“沈湘語同學,你老師那邊由我去跟她說,就不用你操心了。像你這麼有天賦的人,學什麼流行音樂的聲樂,肯定是要來我們戲曲學院讓國粹繼續發光發熱。”
沈湘語眨了眨眼睛,小腦袋正思考著音樂演唱和戲曲演唱到底有什麼差異時。
周知非卻開口道“您的意見我可不敢苟同,不管是聲樂也好戲曲也罷,都是在為了宣傳我們國家自己的文化藝術,隻是在表現形式上有一點點不同而已。而且流行音樂和戲曲國粹,二者也並不是完全互斥的關係。”
話音剛落,文富華的目光就饒有興致的看向了他“沒想到你有著和方佑信一樣的想法,他曾經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其他人說這話我隻當他們在開玩笑,但這話如果是你說的,那我就真的相信你有可能會把這事給辦成,然後引領國內樂壇的下一個風潮。”
周知非有點愣住了“我就這麼一說,沒想到您對我這麼的肯定。”
文富華已經半百的眉毛輕挑“你能寫出《帝女花》,就勝過所有的千言萬語。要不是知道老陸不可能放人,我拖也要把你拖來我們戲劇學院。
每次跟老陸喝酒時,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麼的欣賞你。他說起你時的那股勁兒,就好像你才是他的親兒子,都快要把你吹出花了。不行,回頭我得跟老陸多說幾句,讓你多來我們戲劇學院。”
說著話時,他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瞥向了沈湘語。
他心裡想著如果自己綁住了周知非,那也就相當於綁住了她。
打從自己過來時,不管周知非的站姿怎麼改變,沈湘語的膝蓋總是會對著他所在的方向。
這些極度細微的小動作,證明著沈湘語對周知非是絕對的信任,甚至已經超出了信任的本身。
見微而知著,永遠不要小看一名戲曲大師對於細節的洞察力。
一些潛意識裡的動作,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因為揣摩角色時的職業習慣,早就已經深入了他們的生活中。
文富華拉著周知非和沈湘語繼續聊了一陣,等到了快要到兩人自己的上課時間,才肯放他們離開。
待兩人離開的戲劇學院的表演教室後,文富華便開始陷入了沉思。
方佑信踩著腳步,輕輕的向後走著,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事與願違,結束思考的文富華還是第一個喊他過來。
方佑信還能怎麼辦,隻能屁顛屁顛的走到他跟前“老師,你叫我?”
“周知非和沈湘語兩個,他們平時都是這時間點來跟你學唱曲的麼?”文富華問道。
方佑信搖了搖頭“也不一定,他們隻在沒有課的時間會一起過來。但也不是所有沒課的時間都會過來,所以具體時間什麼時間會來我也說不上來。”
文富華眉頭微皺,板著個臉道“真是胡鬨,這不是在浪費天賦嗎。”
這個方佑信也不知道該怎麼搭話,本來他們兩來這學習就是說沒課的時間才回過來了。
文富華沉思了一會,又扭頭看向了方佑信“周知非雖然創作天賦無與倫比,但是戲曲的表演天賦還是差了點意思。但是沈湘語就不同了,在我的眼裡,她在唱曲時眼睛都是帶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