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朝著她揚了揚手裡的山雞道“鹿跑了,沒有抓到,倒是抓到幾隻山雞。”
瘴毒兩個字像是打開了什麼魔咒一樣,有人低聲啜泣,有人大聲哭嚎,更有人大聲咒罵起來。
江棠棠剛將山雞蛋整齊地擺放進籃子裡,陸時晏就提著幾隻山雞回來。
陳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如果可以,她又何嘗不想離開。
江棠棠擺手,“不用,這籃子又不重,我拿著就好。”
在江棠棠靠近時,忙斥聲道“不要靠近,瘴毒傳染,你……好好照顧孩子,我帶妹妹去看大夫。”
她猶豫了一下道“先帶回家吧!我或許有辦法。”
蘇氏摸了摸陸知熙的額頭道“二弟妹,不是我見死不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我家知熙也不舒服,若是有大夫,我能不讓大夫給她看病?”
後來因為擔心再發生這種情況,所以家裡便常備了抗過敏組胺藥物與藥膏。
她觀陸知熙的情況,覺得不像是中了瘴毒,反倒像是被什麼蟲子給咬了,從而引起了過敏,感染的狀況。
陸時晏隻當是薛神醫臨走前給了她什麼藥,倒是沒再拒絕。
陳氏見何秋娘等人都點頭,說薛神醫去采藥了,著急道“那……那你沒有大夫,也肯定有藥,你把藥分一點給我們,救救知宜吧!”
“可能是個山雞群,都在一個窩裡下蛋,剛好被我一下發現了。”江棠棠尷尬地轉移話題,“這林子挺大的,一時半會也走不完,我們先回去吧。”
“時晏,這是怎麼了?”房裡,陸老夫人聽見外麵的動靜,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剛回鄉下辦農家樂的時候,也曾被蟲子咬過,當時不懂還去了急症。
可是她看起來是有男人有兒子,可是男人是個沒用的,一天隻顧著他自個,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跟她越發的不親了。
她一個柔弱的婦人,如何帶著閨女逃跑?
不過全程背著陸知熙隔她遠遠的,等到了家,也不進去,把陸知熙放在地上道“薛神醫給了你什麼藥,你放那邊石頭上,我過來拿,你就不要過來了。”
“娘!”陸甜甜和陸璟城兄弟二人也擔憂地看著江棠棠。
那村民本是好心,沒想到好心沒好報,頓時罵道“你罵誰賤民呢?我再怎麼樣也身家清白,不像你,一個被流放的罪犯,不知道做了什麼惡事,才被流放到這來。”
作為現代人,江棠棠並不像這個時代的人那樣懼怕瘴毒。
陸時晏麵色凝重,顯然,已經認定了蘇氏的說法,覺得妹妹是中了瘴毒。
陸時晏想到幾個年幼的孩子,正要拒絕,蘇氏就點頭道“聽你媳婦的,趕緊的,先把你妹妹送回家。”
邊上有人見陳氏一個勁地哭,半點不嗬斥女兒,似乎有辦法,還真要逃一般,忍不住出聲道“大嫂,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孩子,就算是生病了,也莫要亂說。她這話要是傳到雷管事耳朵裡去了,隻怕你們一家子都要吃苦頭了。”
蘇氏指著何秋娘和胡丹桂道“你若是不信我,你可以問她們,又或者問州南莊的村民。看我有沒有騙你。”
江棠棠道“好,你等一下。”
“你小姑姑病了,你們在乖乖的啊!等下,娘給她找藥啊!”
江棠棠說著,把手伸進包袱裡。借著包袱的遮掩,將氯雷他定拿出來,快速地融化在水裡。
她將碗端出去,見陸時晏也不讓陸老夫人等人靠近他們,就知趣地將碗放在石頭上道“這藥你先給她喝了試試,要是有效果,我再燒些溫開水給她清洗一下臉和手,等會抹點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