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把城裡弄得雞飛狗跳,但卻什麼也沒搜到。
把宋府和趙府攪得一團亂之後,陸時晏便出了縣城,開始去部署,打算將崖州拿到手裡,接著再進一步將整個嶺南都掌控到自己手裡。
江棠棠則悄悄留在了縣城,開始暗中誣陷查胭脂坊的證據。
這次趙奎扣留作坊的工人,是因為蔣家等人上衙門狀告胭脂坊,說用了胭脂坊的香膏,家中愛女的臉爛了。
用得起胭脂坊香膏的,都不是一般人家,而這次爛臉的,基本都是和胡明珠有過接觸的閨秀。
據江棠棠暗中調查所知,這些和胡明珠有接觸的,是真爛臉,而胡明珠卻是裝的。
這胡家不過是受了趙奎指使,故意裝成爛臉來陷害胭脂坊。
但胡家不舍得女兒受苦,便給女兒化了妝,看起來像爛臉的樣子,而和胡明珠有接觸的閨秀,則是因為胡明珠動了她們的香膏,讓人偷偷往裡麵放了藥粉的關係。
江棠棠查清楚後,便帶了人去衙門外敲鳴冤鼓。
按理說,過不了多久,陸時晏就要拿下崖州,到時候宋總兵和趙奎都在他們手下,要救下作坊的工人,是輕而易舉的事,她完全不用急在這一時。
但她卻不願意胭脂坊背上汙名,更不願意用那樣的方式把作坊的工人救出來。
趙奎最近一想著他積累了大半輩子的財寶就這樣不翼而飛了,便茶飯不思,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
對於衙門的事更是不管不問,隻想著如何將他的錢找回來。
聽到鼓聲,更是當作沒聽見,直到下屬來報,說是江棠棠在外麵敲鼓,他才來了精神,忙吩咐心腹道“快,去將宋總兵叫來。”
家中財寶莫名消失一事,他起初也覺得是黃大仙顯靈,那都是對自己的責罰。
但宋總兵卻堅持認為,是有人搞的鬼。而懷疑對象,就是陸時晏夫妻。
他起初不信,但比起他的財寶是被黃大仙使法拿走了,他更願意相信,是被陸家夫妻報複,使手段偷走了。
江棠棠很快被帶上公堂。
另一邊,宋總兵聽說江棠棠居然敢去敲鳴冤鼓的時候,頓時冷笑一聲,“居然還敢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吩咐下去,派兵包圍衙門,今兒個我要讓她有來無回!”
家中失竊,不管是不是他們夫妻所為,他都要算在他們身上。
這江棠棠抓到手裡,就是人質。
江棠棠能早早帶著一家人去島上安頓,又如何不知道,自己被人抓到就是人質,會被用來對付陸時晏。
她又如何會沒有安排。
實際上,除了早早就給陸時晏傳了信去外,還發動了許多的民眾。
於是,等宋總兵帶著兵來到縣衙的時候,就發現縣衙外擠滿了人。
“大人,這是一個縣城的人都來了吧?”看著縣衙外黑壓壓的人群,吳周全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看來這個江氏也不全是草包,這是提前做了準備啊!”
“準備了又如何?她難道以為發動了城裡的群眾,我就動不了她了嗎?”宋總兵冷哼了一聲,道“安排弓箭手,去梁上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