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借著述說閨女委屈的由頭來投誠,就沒什麼意思了。
後來傳言慢慢變了味,主要還是因為樊家的死對頭在裡麵推波助瀾。
當然,他並不是明晃晃地說的,而是借著哭訴自家閨女所遭遇的苦難之機,隱晦地表達的。
官差想著上麵交代,隻要是與那野豬有關的事情,都可以往上稟報,就讓人把信給江棠棠送了過來。
看著與樊嫣然一同從馬車車廂下來的野豬,車夫在心裡腹誹,這世上的怪人怪事可真多。
才不過幾天時間,她的肚子已經像四五個月一樣大了。再加上她又換了一副打扮。
他樊家的閨女不能嫁給陸時晏,他朱家的閨女也彆想。
他鼻子都差點被氣歪了,咬牙切齒道“朱老兒,以為毀了我樊家的名聲,他家的閨女就能送進去?”
這會兒,兩人正在一張桌子上處理公文。對上江棠棠的眼神,陸時晏莫名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從渤海去京城,千裡迢迢的,她居然還帶著一頭野豬上路,還讓野豬跟她一起坐馬車車廂,也不知道這婦人怎麼想的。
江棠棠隨手把信放到一邊,道“樊家人送來的。”
不過他又完美地掌握了這個度,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實際要表達的意思。
至於那些要往陸時晏跟前送人的世家,她更是沒空去理會。
江棠棠懶得去理會這些事情,但陸時晏卻不打算任由這些人上躥下跳。
如今,就是走到曾氏的麵前,她隻怕也認不出來,麵前這個頭上裹著頭巾,挺著一個大肚子,婦人裝扮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
不過這些人家,居然敢覬覦她的夫君,著實是讓人討厭。
江棠棠拖著聲音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吃香的嘛!”
樊老爺原本想著樊嫣然廢了,再從旁支中挑一個容貌出眾的女子過來,執行先前的計劃。
於是,沒多久,江棠棠就收到了一封訴苦的長信。
他看完信後,便出去了一趟。
沒一會,外邊就傳來了他吩咐下屬去辦事的說話聲。
可如今,樊家有這樣的醜聞在,他先前的計劃是徹底不能實施了。
要不是這婦人大著肚子,與那傳言中被野豬糟蹋的女子完全不像,他都要懷疑,麵前這婦人是不是那個被野豬糟蹋得戀慕上那野豬的人了。
所以,先前他也是一直打算從陸時晏那邊下功夫。
仙帝陛下居然說感謝他們,還這般和氣地和他們說話,他們一個最底層的士兵,這是何等的福氣?
在士兵們開心的殺著野豬,心中感念江棠棠真是個好皇帝的時候,樊嫣然帶著一頭野豬,買了一輛馬車,雇了一個車夫,朝著京城趕去。
隔著一間房,他說話的聲音她聽得並不太清。但大概能聽得出來,他是讓人去處理那些人家。
聽著那不太清晰的說話聲,江棠棠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其實她能這般有底氣,從來不將那些人放在眼裡,也是因為他做得足夠好,讓她很有安全感,從來不會因此而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