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殤!
這讓夏玉沁一時間來了興致,不由得對陸雍鳴背後的往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知道他為何懂得編織綢衣這一類的技術活兒。與兩位公主殿下待在一起待得太久了,各自的情況已經大致了解,不過多追談下去了,便開始轉移側重點,向著陸雍鳴的麵微微一笑,雙頰上的酒窩處泛起了紅潤有光澤的圓暈,目不轉睛地望著陸雍鳴確實讓她太過於不好意思了。
當夏玉沁望得非常入迷時,陸雍鳴微微地抬起頭來看到了夏玉沁在凝視著他自己。陸雍鳴哽咽了一口唾沫子,不禁為此倒吸了一口冷氣,莫非夏玉沁喜歡上他了吧,讓他有了一種不可抗拒的違命感和魅惑感,這讓陸雍鳴在幻想之中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可終究還是要返回到現實中來,他沒有忘記夏玉沁是他的大嫂子呀,怎會做出小叔子愛上嫂子的道理呢,豈不是有傷天和,遭受世人的唾罵?
陸雍鳴搖晃著腦袋,他不敢在胡思亂想,生怕會讓楚子煜得知了以後,對夏玉沁有著其它的非分之想,想占有她。萬一楚子煜這樣想的話,陸雍鳴很可能有話說不出,有苦難言,而且還對他們的兄弟之情造成不小的影響,可想而知,他們的得與失該有多嚴重啊,故而陸雍鳴不過多在腦海中回想思索著,立即晃過神來,恢複成原來那平淡的模樣。
陸雍鳴氣色變得平淡,道“不知夏嫂子望小弟有何貴乾呀?!”
夏玉沁也恍過神來,抹臉含羞微笑,手掌捂住唇口,說道“我看到陸賢弟也會編織綢衣這一類的手工活啊!?”
“是啊,夏嫂子感覺很好奇?是不是呀?”陸雍鳴覺得夏玉沁看他的神色明顯就是對他會編織綢衣感到十分的驚奇而已,與他腦中所想的完全不一致啊,他自己感覺得到有點兒自戀。
夏玉沁又道“那你什麼時候學習這個手藝活兒的?”
陸雍鳴不苟言笑道“這個嘛,當然是從我母親手中所學的啦!”
“你從你母親手中所學的手藝不會那麼一般吧?”夏玉沁皺起濃眉,激起她的好奇,不屑一問。
“在我的故鄉中,除了魚米之外,紡織之類的領域也不容小覷啊,在那裡的黎民百姓每年都要生產好幾噸重的絲綢布料,他們相互協助,編織出來如此炫彩多麗的絲織品,然後將製作出來的絲織品販賣出去,得到相應的報酬,來供養著整個家族裡的人,所以說,在咱們故鄉中這絲織品多得數不過來,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個傳統習俗,咱們那裡的每個人都會編織絲綢布料,再者,小弟不是故意刺激夏嫂子你的,在咱們村裡啊,好多還沒去私塾讀書的孩子就已經在家裡幫著家裡人編織這種綢衣了。”陸雍鳴放下手中的活兒,端穩地坐在椅凳子上,津津有味地對她說道。
夏玉沁聽到陸雍鳴認真地在訴說著他家鄉裡的習俗趣事,不禁對陸雍鳴的家鄉產生了好奇,被稱為“聖始之鄉”的故鄉一定也有不同其他省城裡的鄉村吧!
“陸賢弟的故鄉應該很美吧,等什麼時候有空子,你帶嫂子我去你那參觀參觀,不知你是否實現嫂子我的這個小小的願望呢?!哈哈哈。”
陸雍鳴從椅凳子上站起身朝著夏玉沁的身邊邁去,昂首挺胸說“好呀,等後麵這幾場戰役結束了後,賢弟我親自為你和我楚兄一同到我的故鄉看一看周邊的風景,不知你可滿意這份邀請啊?!”
夏玉沁拱手謙遜,回道“既然陸賢弟有這份心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另一旁,寧安長公主朱祿媜和朝陽公主朱夢曦聽到他們的這些交談後,她們倆也放下了手中的綢衣,朝著夏玉沁的那個方向走去,忽道“算上咱們倆個吧!”
朱夢曦麵帶桃花,又道“咱們也想去!”
陸雍鳴喜笑不已“好哇……到時我熱烈地歡迎你們,嗬嗬嗬。”
“陸雍鳴,你可真熱情!!”朱夢曦雙手輕拍幾下,蹦跳不已。
寧安長公主朱祿媜和夏玉沁倆人也搓手應好。
幾個時辰過後,楚子煜從寢屋之中走了出來,揉著腦袋,緩緩地移步走了出來,看到屋外的天色已接近朦朧,遠邊的星星閃耀輝輝。池塘中的藻荇婆娑,旁邊的竹子在銀月的映襯下,其影子在池水中搖曳生姿,曼妙可親,水中的魚兒、蝦米在池塘中歡快地遊行,激起水中的瀾花不停地嗵嗵作響,給夜色闌珊的院落帶來了動聽玄妙的樂曲。
楚子煜抬頭望了天上的明月,舒展著臂膀,嘴裡鬆了一口寬鬆的氣,吟誦了一首貼近自己生活的一首詩,“今晚的月色真美,真撩人啊!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首詩,‘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客行雖雲樂,不如早旋歸。出戶獨彷徨,愁思當告誰。引領還入房,淚下沾裳衣。’真讓我意猶未儘……”
他在夢中不由得思念著他的家裡人,想他的曾老祖母,他的表妹上官可馨,還有他家的仆人小六子,還有他的丫鬟小翠,快一年沒見到他們了,不知現在過得怎麼樣了,生活如不如意啊,這些焦慮時不時地從他的腦海裡冒出來,尤其是他在就寢安眠時,做夢總會讓他愁思、焦慮統統冒出來,這讓他不知所措,隻好出來望月解憂愁,順便透透氣,看看院中的風景。
楚子煜環繞院落一圈,欣賞著周邊的風景。同時夜間的風景被晚風刮得瑟瑟作響,為夜晚的盛夏帶來了彆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的樂章。
“子煜,你起來啦!”夏玉沁拉開窗戶,看到了外麵的楚子煜在院子內徘徊著,似乎在猶豫思考著什麼事情一樣,讓她一時間也猜透不出來。
楚子煜回轉身子,看向東南房內的夏玉沁,關心道“玉沁,我沒事,你無需擔心我,你早點兒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