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私生子,冀容寒那隱藏的最卑微一角,強烈拽出,讓冀容寒異常惱怒,他毫不示弱的厲聲喝道,“冀源美,我提醒你一句,我媽林心月,是他冀向陽名正言順的妻子,是法律上承認的配偶。”這是說,他現在也名正言順的嫡子,與他們平等地位,是冀向陽的兒子。
“那又如何?”冀源美犀利的大聲道,“你一天是私生子,就永遠是私生子,不然,爸爸為什麼不把冀氏股份給你,還……”還讓你在公司呆著,就是為了讓冀容寒替他們賣命。
隻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兄弟倆就趕緊阻止。
“源美!”冀源孟和冀源清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冀源美在聽到哥哥們的阻止後,感覺說錯了話,趕緊捂著嘴巴,閉嘴!
哥哥們可是說過,在爸爸還沒有把冀氏集團交給大哥二哥之前,冀容寒就是為他們賣命的一頭牛,隻有等牛耕耘完了,他們直接回來收獲即可。
“你說什麼?”冀容寒臉色一厲,銳利的雙眸射向三兄妹。
在與楊天佑暗中給他那份文件看之前,他從沒來沒有想過,他的好爸爸好父親,根本就沒有打算把冀氏集團交給他。
後來即使看到那些文件之後,雖然很生氣父親暗中把一些股份轉移給他的其他三個子女,但他認為,最起碼,在四個子女之中,冀向陽給他們同樣的股份。
所以,即使再怨恨,他冀容寒還是會把冀向陽當成一個父親。
可現在,他從冀源美口中知道了什麼?
他爸爸從來就沒有考慮把冀氏股份給他?
這話真如十一月份的寒冬,把他凍得渾身刺骨。
如果事情真如冀源美說的這樣,那他這十幾年拚命的為了冀氏集團發展,又是為什麼?
隻是替人作嫁衣嗎?
從他答應他父親冀向陽設計慕容家開始,他就已經把冀氏集團當成他的了。
因為,這是冀向陽對他的承諾。
嗬嗬,現在聽起來,就像一場笑話一般。
不過,屬於他冀容寒的東西,他怎麼甘心讓給其他人,尤其是這三個從頭到尾巴一直都看不起,鄙視他的兄妹。
好在,他手中現在已經有了獨屬於他冀容寒的股份,有這些股份在手,即使冀向陽不給他股份又如何,他就不能從冀向陽手中奪過來嗎?
憑什麼他冀容寒為了這個人公司嘔心瀝血,最後就得便宜彆人?
哼……
冀容寒的思緒在腦裡轉了一圈之後,眼底顯示的驚訝、不敢置信與憤怒。
他再厲聲的問道,“冀源美,你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再跟我說一遍。什麼叫爸爸不把股份給我,啊?”
冀源美本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再加上心虛,自然,整個人都站到她二哥的身後,底著頭,眼神閃爍,就是不敢再看冀容寒。
冀源孟狠狠的瞪了一眼禍從口出的冀源美,不過,此刻也不能怪她,不然就讓冀容寒這個私生子看了笑話去。
冀源孟站出來打圓場說道,“三弟,源美是亂說的,你彆放在心上。股份的事,爸爸自有安排,我們也不知道爸爸有一些什麼安排,所以,你就彆生氣了。”
隻是冀容寒眼神狠厲看著三人一眼,厲聲厲色的說道,“現在爸爸正在昏迷當中,我也不跟你們就這個事追究下去。隻是,他們一回來就去了公司,吵著要取代我當代替董事長這事,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三個的眼神都閃爍,心虛不已。
他們三個在國外玩的好好的時候,突然接到冀超明的電話,說他爸爸重傷昏迷,但公司一日無主,現在冀容寒聯合董事會,要求出任代理董事長。
董事長啊,這可是代表著公司最高掌權人,也是擁有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那也就是說,整個集團他說了算。
冀源孟作為冀家的婚生子,又是長子,從小就被母親灌輸,冀氏公司將來是他的。
所以,這次即使代理董事長位置,他也要回來坐下去,要知道,代理董事長,代理董事長,一旦他爸真的不行了,過世了,那理所當然,從代理董事長到董事長了。
因而,他們怎麼可能把代理董事長的位置便宜那個私生子。
唉,這就是冀家人的傳統吧,人性是如此的自私涼薄。
很快,他們連包袱都沒有收拾,隻是拿了幾張世界通用的卡,就立即趕回z市。
冀向陽還沒有死,他的三個子女就盼著他去死了。
他受重傷住院,按情理,他的子女必須儘快回來照顧他。
然,他的三個好子女,是在聽到那個董事長位置快要被搶去之後,才急忙回來,至於前幾天接到他住院之事之後,他們該怎麼玩就怎麼玩,根本就沒有想過回來看他們一上發。
想著,當昏迷當中冀向陽醒來之後,得知他的三個子女這樣的做法,估計會被再氣昏迷過去。
三人連冀家的門都沒有進去,更沒有先去他們那個住院的父親,就直接去了公司,找到幾位股東,要求出任代理董事長的位置。
如果他們幾個是在冀向陽成為代理董事長之前趕回來,有些有心思的股東可能會支持他們。
可怪就怪在他們在冀向陽成了代理董事長之後回來的。
回來之後,也沒有好好的拜訪一些,這些公司長輩股東,張口就要他們支持冀源孟成為代理董事長位置。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沒有好處,誰給你辦事。
理所當然,這些股東都一口回絕了他們的要求。
三人在公司爭吵無果之後,他們三人才立即趕往醫院,一進醫院,就做出一副很是孝順的子女,在需要保持安靜的醫生,一路大吼大叫哀嚎到冀向陽的病房。
進去之後,聲音沒有收斂不說,還嚎的更大聲,連醫生護士連連勸阻都沒有用。
現在被冀容寒咄咄逼人的發問,冀家三兄妹也是分外不高興了。
冀源清陰著臉,冷笑著說道,“冀容寒,什麼意思,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很是明白。我冀源清就把放撂在這,冀容寒,如果你識相的話,就乖乖的把代理董事長的位置讓出來,我們看在同是血脈的份上,讓你繼續做那個集團副總經理,否則的話,”
說著,斜著眼,發著狠話,“你就收拾包袱帶著你那瘋子母親滾出冀家。”
冀容寒兩隻手緊握成拳,手腕上的青筋跳蹦,銳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冀源清,異常的憤怒的道,“要滾你們滾!你以為你們是誰?隻不過是個會吃喝玩樂的臭蟲而已,也妄想成龍。
我呸!”冀容寒毫不留情的指著他們大罵,“我才要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好好呆在這裡,不出什麼妖蛾子,我看在父親的麵上,讓你們吃好喝好,不然的話,哼,彆怪我冀容寒不客氣!”
這幾年,冀容寒一直在z市跟著他父親為了發展冀氏集團,攢下了廣大的人脈,還怕這幾個在國外玩得不亦樂乎的人。
三個黑臉,特彆是冀源美,氣得滿臉通紅。
她立即站出來,怒指著道,“冀容寒,你以來你是誰,你隻不是一個私生子而已,有什麼能耐對我們不客氣啊!”
冀源美最厭惡的人就是冀容寒這個私生子。所以,她才人閉口開口就是罵冀容寒是私生子。
冀容寒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們,也不想在跟他們浪費這個口舌跟他們吵架。
他隻是冷眼掃了他們一眼,厲聲警告的說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是你們弄死我簡單一點,還是我弄死你們簡單一點!哼……”
說完,冀容寒徑直離開病房。
聽到冀容寒的話,三兄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是因為,他們聽到的是“弄死”兩字。
他們三個人雖是土生土長在z市,但近幾年一直在國外,都沒有回來幾次,也沒有聯係以前的那些好友,都生疏了,那很顯然,他們的人脈現在遠遠不如這幾年在z市發展的冀容寒。
況且,冀容寒一直頂著冀氏集團繼承人的名號,攢積著各種人脈。
所以,冀容寒真要對“弄死”他們,還真有可能。
不過,冀源美比較沒有腦子,她隻認為冀容寒是在嚇唬他們的。
她十分氣憤的指著遠去的冀容寒說道,“大哥,二哥,冀容寒這個可惡的私生子,真是太囂張了,我們必須好好教訓一下他,最好是把他趕出冀家,讓他身無分文,成為乞丐!”
“你閉嘴!”兄弟二人同時厲聲喝道。
“哇哇……”
這次是真正的哭泣,驟然在病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