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時晴在帝豪的調酒工作上的是晚班。下午從超市站完班出來,再去帝豪,時間剛好。昨晚的事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再加上她的工作隻是在底層酒吧調酒,不會輕易跑到頂樓包廂區域去,所以昨晚的事已經被她忘得差不多了。想必厲北潯也不會為難自己這麼一個如螻蟻般的小職員,所以,她應該是安全的。剛一進去,酒吧主管就gay裡gay氣地湊了過來,伸出一根蘭花指在時晴麵前晃,sunny,你真不打算把自己的胸牌換成這個英文名字?據說更洋氣,到時候找你點酒的人,更多哦!時晴搖頭,在喧鬨的音樂聲中第n次拒絕,不改,就這樣吧。sunny,陽光。她現在的生活跟這個詞已經無緣了。主管恨鐵不成鋼,你改sunny,我可以告訴彆人你是在國外學了調酒回來的,身價更高哦!時晴利落地把冰塊扔進濾冰器裡,頭也不抬,那好啊,一起改,你把名字改成egg,我就改叫sunny。主管出身不高,大名時晴並不知道,但全會所都知道他小名叫鐵蛋,但他自己也最恨彆人提這茬。一聽她這麼說,鐵蛋立刻跟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又愛又恨地瞪了她幾眼之後,扭著男人的小蠻腰走遠了,愛改不改哦!我才不要叫egg!!!抱怨的聲音漸漸沒入舞池,再也聽不見了。耳邊清淨了,時晴低頭更加投入地把冰塊倒入調酒器,纖細的手臂捏著器皿上下晃動,動作熟練又不失美感。最後倒出了一杯湛藍色的雞尾酒,然後再在漏鬥形的杯沿抹上一圈精鹽,插上一顆紅色櫻桃,誰點的海洋之吻?好了!我的,謝謝!客人大聲回答之後跑過來,又端著杯子跑遠,啜飲了一口之後,還不忘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讚賞。時晴沒作回應,繼續低頭,下一單是什麼?我的飲料。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時晴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吧台前麵高腳椅上的人——昨晚那位小太子又來了,今晚他像是為了配合這裡的氣氛似的,穿了黑色的t恤配藍色牛仔垮褲,外加一雙黑色的馬丁靴,雙臂抱胸,酷酷地看著時晴。而且他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小跟班——另外的小女娃紮著兩個包包頭,留著齊劉海,穿著和小太子同款的小黑t恤,配著黑紗蓬蓬小短裙和同款馬丁靴,露著嫩藕似的手臂和小腿。好粉嫩的一個小姑娘!兩個小娃年齡一致,精致的五官也如出一轍,齊刷刷地瞪著大眼睛,一個挑釁,另一個軟萌地看著時晴。……時晴頓時有點頭大。不是吧?小魔王乘以二?!今晚,他們是到這裡玩大家來找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