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碎金般地灑在了房間裡,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溫馨迷人。時晴覺得自己好像在黑暗裡走了很長一段路,終於撥開雲霧,走出來了。蝶翼般的長睫毛眨了眨,慵懶地的睜開了眼。鼻息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醫院?再看頭頂,裝飾考究的天花板下綴著非常考究但也很陌生的水晶燈。猛地坐了起來,環顧一下四周,她還在醫院,那醫生呢?肯定是自己還在做夢,想要抬起手揉揉眼睛,手就像是被點穴一樣,不敢動了。掌心……好結實的肉感。灼熱。帶著侵犯性的力量。就算不看,她也知道這是男人的肌肉。艱難地低轉脖子,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線條完美的俊顏。挺拔如峰的鼻梁,如櫻花般菲薄的唇,細細的眉眼閉著的,遮住了那雙深邃寒潭般的眸子。厲北潯!!他怎麼在這裡!而且和自己一起躺在病床上?更玄幻的是,她怎麼感覺男人身上未著寸縷?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果然是。而她也好不到哪裡去,穿的病號服也是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依稀記得,她去了東湖景苑的彆墅,然後被時雨算計,最後暈倒了,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腰間忽然傳來很大的力量,時晴驚呼一聲,已經被強勢按回床上。唔——來不及驚呼,唇已經被人堵住。細碎的吻,一個一個的落下來,從她的唇上,臉頰上,耳垂上,脖頸上,一路順著向下,像是和風細雨中帶著細密的電流,電流所過之處都是一串一串的火。厲北潯……你做……什麼……艱難地溢出幾個字,整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呼吸急促,完全被淩亂的吻搞得頭暈眼花,找不著北了。就在大腦因為缺氧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她,聲線沉沉,醒了?嗯,我——話還沒說完,身子陡然被人一翻,然後尖銳的疼從她的腰下傳了過來。時晴猛然一顫,他他他……居然咬她的屁股!好崩潰!你做什麼啊?羞紅著臉要推開他,卻被他重新俯身上來,把她撈入了懷中。什麼也不做了。耳邊隻聽得男人砰砰有力的心跳聲,還有全身緊繃到了極限的肌肉,曖昧緊急的氣氛衝刺著危險的味道。他的手,甚至還放在她挺俏的臀瓣上,指尖遊移,時晴不敢動了。懸吊著心等了一會兒,就聽耳邊低壓滿含威脅的聲音你去找何星澤了?何星澤?對了,她是去找何星澤的,結果遇到了時雨,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壞人,是他救的她嗎?看這樣子應該是了。現在想來,都是一陣陣的後怕。不許走神,回答我的問題。男人霸道的在她的翹臀上擰了一把。時晴又癢又疼,連忙按住他的手我隻是去找我的手鏈,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剩下的,時晴並不隱瞞,她把能回憶的過程一一講了,要不是為了手鏈,她根本不會去找何星澤好嗎?現在看來,那就是陷阱。按照道理來說,她都解釋了,他應該不會生氣了吧?結果時晴回頭一看,就見男人依然是麵無表情的凝重,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身上那股駭人的冰冷的氣息,稍微收斂了一些。時晴轉過身,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都是很真誠的認真我真的是去找手鏈的!男人眯著眼看了她一會兒,倏然捧著她的小腦袋,在她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低啞的嗓音,從這個吻裡緩緩的溢以後不許去見他!霸道強勢,就像是一道死命令。這種情況下,時晴當然不會去犯傻,忤逆厲爺的意思,順毛的點點頭我答應你。看到小女人乖巧的樣子,男人糟糕的心情,還稍微好了一點點。這時,時晴的視線,一下越過了他,看到了他身後的桌子上。我的手鏈!她一時忘記自己還在生病,忙不迭地跳下床,抓起桌上的手鏈,就像是失而複得的什麼寶貝你幫我找回來的嗎?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厲北潯眼眸危險的眯起。看著手鏈的眼神,仿佛要把那些寶石一擊粉碎。早知道不幫她找回來了。誰送你的?看到男人陰沉下來的臉,時晴不知道他為什麼又生氣了。時晴忙著帶手鏈,抬頭隨意道,是我——是男人送你的?他倏然地打斷了她。時晴眨巴的大眼睛,想了一下,爺爺也是男人啊。點點頭沒錯,是的,我……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手腕就傳來一股很大的力道,然後她整個人就朝男人撲了過去。她的唇又被精準的堵住,這次的吻,比醒來的時候還要劇烈,像是帶著12級風嘯的力量,要把她摧毀成一片一片,然後一點一點的吞入男人的肚子裡。這樣的厲北潯,讓時晴打從心裡發怵,她受不了,開始討饒,但是男人一點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在她的身上種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草莓,像是一種霸道的烙印。而她,根本抗拒不了!連雪嫩的胸口,都被他啃得像豐收的草莓地!……半小時後,病房裡終於重新恢複了安靜。厲北潯放開了她,起身,直接出去了。時晴被吻得全身發軟,第一次被人吻得連抬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費了很大的力氣緩緩的坐起來,抓起那串手鏈戴上。剛才吻得她天昏地暗,然後又一言不發地出去了……他到底怎麼了?!這時,門外湧進來一群醫生,看著個個都是專家級彆的。他們給她的全身做了檢查,裡裡外外,從身到心。時晴不敢去看他們的臉,因為她的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就算不說,彆人也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好尷尬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醫生像是見怪不怪,麵色平靜地問她一些身體上的問題,時晴聲若蚊蠅地回答完,總算把他們送出去了。她也可以出院了。厲勁進來時小姐,我們可以走了。時晴下意識就問厲爺呢?厲爺已經走了。走了……心裡猛然出現了一陣失落,她是哪裡得罪他了嗎?怎麼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就隻讓保鏢送她回去?!時晴一路上悶悶的回到了錦繡園,兩個孩子已經去上學了,她和老高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回房間了。身上出了汗,又在醫院的那種地方呆過,時晴覺得全身都是怪味,竄進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房間裡站著一排的女人,統一淺藍色的製服。你們……時晴愕然。這是厲先生讓我們準備的衣服,還請時小姐試穿。她已經有很多衣服了,好端端的,為什麼又送她衣服啊?不過一想到那個霸道的男人,他現在正在生氣呢,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好了。時晴換好衣服,是淺粉色的套裝,胸前有淺白色的暗紋繡花,看起來時尚又可愛,特彆映襯得她的肌膚如雪,頰若桃李。女人對新衣服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喜歡,時晴也不例外,感覺換了鮮活的顏色,她整個人的精神都好多了。時小姐,早餐準備好了。管家老高出現在門口。老高不說還好,時晴感覺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好,我這就下來。走下了樓梯,時晴的視線一下就被餐桌前的某個人吸引了過去。頓時眼前更亮。厲北潯穿了寬肩窄腰的西裝,頎長挺括,寶藍色的羊毛麵料,袖口還繡著銀色的暗紋……那紋路……時晴猛地低頭再看自己的……居然是一模一樣的花紋!這絕對絕對是情侶套裝!好神奇,像厲北潯那樣的人,居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過來。清冷磁性的聲音,拉回了時晴的思緒。時晴乖乖地走了過去。剛到身邊,就被他拉著坐到了腿上,時晴想到周圍的人,扭捏了幾下想要離開,最後還是擰不過男人的力量,她隻好乖乖地不動了。選。乾練風格的一個字。選?又要選什麼呀?時晴眼底閃過疑惑,就見去而複返的製服隊伍又回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捧著暗紫色的絲絨盒子,這次的盒子,比裝衣服的盒子要小很多,幾乎隻有一直手掌那麼大。盒子一一打開,頓時整個客廳的燈仿佛都黯然失色了。切割完美的鑽石,清幽如湖的翡翠,圓潤細膩的珍珠,還有各種各樣質地的寶石,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晃得人眼暈。而這些石頭,無一不做成了同一種裝飾品——手鏈。……這些都是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