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唔——時晴驚呼地要跳起來,腰部上卻有一雙大手,把她整個下身固定著,而剛才還在她嘴裡糾纏挑逗的舌頭,這時候已經抵達她的最柔軟甜蜜之處。時晴渾身顫栗,低頭一看,隻看得到男人精神短發的後腦勺。他他他……居然親吻那種地方……時晴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中全是迷蒙的光,感覺隨著厲北潯的動作,她埋入土壤裡的那顆心,又開始鮮活的跳動起來。很難想象,這是那個高傲,冷漠,強勢,又執掌一切的男人,現在居然在親吻那個彆人都以為很臟的地方。心裡的悸動越來越濃,都化成了眼淚,一顆顆的從眼角落下來。厲北潯被時晴嬌嫩欲滴的肌膚刺激得欲火焚身,如果他還保持著一絲清明,時晴身上被繩子勒出了傷,他不想她在難受的情況下做那種事。抬起頭,把小女人抱進懷裡,一點一點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喉結滾動現在……還需要我證明什麼嗎?時晴哪裡還能回答?不僅是全身都軟了,她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融化了。搖搖頭,就像小貓咪似的窩在厲北潯的懷裡不……用了……錦繡園。老高早已經在門外焦急的等候,終於在路的儘頭,見到了自家少爺的車。車子駛進了錦繡園,車門打開,首先下來的是一雙筆挺的,包裹在西裝褲裡的男人的腿,緊接著是白色的襯衫,而她的外套已經用來包裹小女人。時晴要下車,就見一雙結實的手向她探過來,看樣子是要抱她下去。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下去的。厲北潯眸中依舊情潮未退,完全無視她的意見,直接把她打橫抱進了懷裡。老高大膽往車裡一瞄——……衣服,碎了一地。都是時小姐的……看來剛才,戰況真不是一般的激烈。時晴被抱著上了二樓,進了臥室,她被小心地放在床上,挨著床的一刹那,有種總算活過來的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差點就沒命,直到回到房間,而且是有厲北潯的房間,她才感覺活過來一樣。厲北潯你現在再休息一會兒,去給你找藥箱。剛要離開,衣服的下擺就被兩根纖細的手指拉住,厲北潯抬眸,就見時晴苦兮兮道我可以先洗澡嗎?傷口要先處理。他堅持。時晴嫌棄可是身上的味道好難聞。有汗味,血腥味,煙火味。女人,愛美愛乾淨是天性。厲北潯對她沒有辦法,摸了摸她的頭我這就去給你拿衣服。厲北潯走到衣櫃旁,剛要拉開櫃門,發現衣櫃旁邊居然有一隻淡藍色的行李箱。時晴見他朝衣櫃走,這時候忽然想起來,在這之前,她已經決定離開,而且把衣服都已經打包好了,想要叫住厲北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發現了。男人靜靜地站在那裡,挺直頎長的背脊一動不動,但就算是這樣,他周身的氣息也瞬間凝固下來,仿佛周身都結了霜。厲……時晴感覺自己像是被抓了現行的小偷,尷尬的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你要走。厲北潯說的是肯定句,明明是清冷無奇的聲音,卻讓時晴感覺周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時晴頓時無言,要怎麼解釋?這不是你那之前嘛……你知道的……誰讓你整天在外麵風流快活,我在這裡什麼也不是,而且我的官司也贏了,我也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現在是我們交易結束的時候,我是應該走的。時晴!他很少叫她的名字,而且是這麼凶狠的樣子。時晴聞到危險的氣息,快速地朝床裡縮我……我說得哪裡不對?厲北潯感覺全身的每一根肌肉,都迸發出要撕碎人的力量我不許!……什麼?厲北潯身上的氣場太強大,迫使時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著頭,囁嚅著繼續你不要那麼霸道好不好?這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商量?厲北潯一步一步的朝床邊走去,身後的烏雲幾乎要遮擋屋子裡所有的光,黑壓壓的朝時晴籠罩過去。時晴本能地往後退,但是她剛退了一步,腳踝就被人拉住,然後整個身子就被人扯到了床邊。來不及逃,他已經就這剛才在車上弄出的濕潤撞了進來!輕點,我疼!她那麼嬌小,根本無法一下子容納他的全部!她疼,他倒是舒服了!她想要逃離,想要尖叫,但身體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男人的手裡,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樣,慢的時候入得很深,快的時候簡直不讓她喘一口氣。看著我。他叫她。時晴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了,哪裡還有力氣去看他?身體,反而變得更柔,就像是風雨飄搖裡的船,不停的被浪潮推向了頂端……一夜糾纏,她簡直要被他揉進身體裡,化成骨血……早晨,餐廳裡。時晴揉揉還在發困的眼皮,沒精打采的,想要挪動著身體,腰上的力量卻禁錮著她,不讓她挪動半分。在想什麼?他問。時晴很無語,這個男人完全把霸道發揮到了極致,不僅在餐桌上抱著她,還要控製她的思想。我想睡。昨晚折騰得太厲害,直到現在都沒有精神。好,吃完早餐,我陪你繼續睡,睡到你不想睡了為止——時晴……她敢肯定,自己說的睡,是比較溫和的那一種,而他說的睡,絕對絕對非常激烈……噔噔噔——小繡球飛快的跑下來,一見兩人這樣的架勢,一邊拍手,一邊笑鬨哥哥你快來看,阿姨也要抱抱,我六歲,阿姨也六歲……時晴你快放我下來。沒見小繡球笑話她嗎?厲北潯卻神色如常,當她的小小要求不存在。小太子走在後麵,見了兩人的情形,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沒事人似的,摸了摸小繡球的頭妹妹乖,妹妹長大了,不需要抱抱了。時晴……還是說她是小孩。小繡球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蹬著小腿爬上了餐桌,歪著頭問阿姨,是不用走了嗎?小太子立即接嘴她走得了嗎?我看她連站都難了吧?爸爸好厲害。……時晴簡直沒辦法,這麼小就懂這麼多,真的好嗎?她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錦爺,難道你們今天都不用上學嗎?小太子鄙夷老師開會,已經通知家長,不用上學。這女人真笨,沒看爸爸在嗎?他們敢逃學嗎?錦爺?忽而,厲北潯幽幽地吐息。一開口,小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小圓臉瞬間有些沒了血色。糟糕!完蛋了!他趕緊縮了縮脖子,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時晴沒得到回答,又問錦爺,我又新學了一種蛋糕的花樣,你要不要看?……厲雲錦立刻低頭去拿吃的,假裝沒聽到這個問題。錦爺,上次我聽說喜歡你的那個女孩子,我幫你參考了,長得還可以。……錦爺……可憐的厲雲錦小朋友,見到他爸爸已經淬粗寒冰的黑眸,自己都快嚇哭了。……其實,那個,阿姨,以後你就叫我雲錦就好啦,我突然、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更可愛!可是我都習慣了叫錦爺了,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嗚嗚嗚,厲雲錦膝蓋發軟,真想給時晴磕頭,叫她千萬不要再這麼叫自己了……因為爸爸的眼睛裡現在不僅淬了冰,而且,還有風暴來襲的前兆了……好可怕!!!早餐之後,家庭醫生來了,主要是給厲勁檢查傷。順便也給時晴檢查了一下,確定她身上的隻是皮外傷,不會留下後遺症。厲北潯居然也沒有去上班,而是把公司的文件全部都帶回了家,她坐在花房裡喝茶,他就在一旁翻閱那些文件。eric從門口進來,麵色有些凝重厲爺,莊靈兒死了。昨天在打鬥的時候,她身中數槍,到了醫院也沒有救過來。雖然麵色凝重,但eric也並不同情莊靈兒,她本來就是個心術不正,咎由自取的女人。厲北潯繼續低頭翻閱著文件,聞言,連頭也沒有抬給她家裡人一大筆錢,然後,在給她辦一個盛大的葬禮,要讓全世界都知道。盛大的葬禮?eric有些不明白,既然厲爺已經不在乎莊靈兒,死了就算了,還要花費去舉行巨大的葬禮?還不去辦?厲北潯頓筆,抬眸看他。是,我這就去。厲北潯更要繼續翻文件,忽然想起了什麼,抬眼就朝時晴望去,就見小女人依然慢條斯理地煮著功夫茶,絲毫都沒有生氣的意思。他這才放心。顯然,她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鬨的人,昨晚的事,已經足以說明一切。空氣中跳躍著陽光,浮動著花香,文件上的數據卻一點都入不了眼,厲北潯的思緒也變得悠遠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昨晚i會在最後關頭救了時晴。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淩詠琴誤以為莊靈兒是自己的女人了,而以i的個性,隻殺雇主指定的人……這次莊靈兒一死,死訊務必要通過葬禮,讓那邊的母女二人都知道。這樣,時晴反而安全了。念及此,他的目光又重新聚焦,溫柔而筆直地落向她——陽光灑在小女人的臉上,給她瑩白如玉的臉上度上一層金邊,恬靜美好。隻是這樣平靜的相處,又能持續多久呢?她若真的知道了六年前的事情,那時候的她還會想現在一樣,靜靜地待在他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