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潯身為厲家的長房嫡孫,名正言順的厲氏繼承人,平時支撐整個公司和家族,花了多少心血!
那些人屍位素餐地霸占在原位,分到了多少利益!
現在厲北潯陷入危機,那些受他恩惠,在他庇護下輕鬆度日的厲家人沒有站出來為他化解危機,沒有為他說一句公道話,卻在自私地謀奪各自的利益,甚至不惜把他朝火坑裡推,還不忘澆上一桶熱油,真是諷刺!
就像,當年的時家人,冰冷得讓人從骨縫裡透出戰栗。
時晴挑眉,捏緊了拳頭,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他們是欺負厲爺的身邊沒人了嗎?厲海,馬上準備飛機,我們飛向洛城!”
“是!”
厲家老宅裡難得熱鬨一次。
上一次人到得這麼齊,還是在過年的時候。
厲老夫人一身深紫色絲絨旗袍,脖子上掛著亮麗的翡翠珠串,莊重威嚴的坐在哪裡,就算手上還把玩著佛珠,也絲毫不減她身上的威嚴淩厲之氣。
她不說話,底下的人卻七嘴八舌說開了。
“老夫人,北潯這次的事情可是丟了我們整個厲家的臉,如果不加以嚴懲,日後我們厲家何以在洛城立足?”
“對啊,北潯雖然是我們的長房嫡孫,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身為族長,處理不好事情,並且把自己卷入其中,這就是罪上加罪,絕對不能姑息。”
“厲家曆來的生意都在帝都,現在因為他的錯誤決定,導致我們損失了很多重要的生意,這些損失,也得厲北潯來賠。”
……
塗曼麗貌似規規矩矩的站在厲老夫人的身邊,不重不輕地幫老夫人捏著肩膀,臉上卻掛著一副小人得誌的得意。
接收到厲振國傳來的眼神,塗曼麗立即心領神會,傾身,笑著對老夫人“身為堂弟媳婦,本來我應該幫大哥說話的,但是他這次也做得太不像話了。”
厲老夫人搖頭歎息“你也不必替他遮掩。”
一想到上次自己和瑞瑞受到的屈辱,塗曼麗到現在都憤憤不平“特彆是他婚姻這件事上,按照道理說,娶淩可心這步棋可謂是絕對的高明,但是現在,他放著好好的淩可心不要,卻一直沉迷於時晴那個賤人身上,導致現在為了時晴,居然把另淩可心給殺了,我看啊,這件事時晴也脫不了乾係,她就是狐媚子!如果不是她,大哥可能就不是現在這樣,也不會給老夫人你增加煩惱了。”
時晴不久前才下飛機,一路趕到了厲家。
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到塗曼麗在給老夫人上眼藥。
所謂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時晴嘴角莞爾。
剛剛她在路上,還在想怎麼來一個殺雞儆猴,沒想到就有人伸長“雞脖子”,等著她下刀了。
“嗬!今天可真熱鬨。”貌似她來參加的不是什麼“生殺予奪”的大會,是在談今天的天氣真好。
時晴剛一出口,本來還討論得跟一鍋粥似的客廳,瞬間就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人齊刷刷的朝門口看去。
就見時晴一身白色套裝,身形修長又挺拔地站在那裡,上身的衣服是鬥篷樣式,讓她有種高貴的女王氣息,精致的淡妝,高挽的頭發,讓她小小的身體一出現,氣勢震懾全場。
隻是看到她身邊帶著的人,所有人都由震驚變成了戲劇性地一笑。
黎圓,一個連所有人都不知道名字的小助理,就像是剛從大學裡出來的稚嫩學生,麵相還有些怯怯的站在時晴的身後。
這是上門來送人頭的吧?!
塗曼麗停止了手上捶打的動作,伸長了脖子,緩緩的朝時晴看去“喲嗬,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回來啦,我說誰給你的膽子,都出這麼大的事情呢,你還敢在這裡?”
時晴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我有什麼不敢站在這裡?”
塗曼麗點點頭“你的膽色,還是挺讓人敬佩的,不過厲北潯闖了這麼大的禍,身為他的枕邊人,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會兒領家法的時候,你可彆哭。”
時晴“……”
對於厲家的家法,她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聞不倫男女,隻要觸犯了家法,都會要打斷一條腿,或者是一隻手,雖然事後都會醫治好,但過程卻讓人痛苦不堪。
更厲害的,要切掉手上的一根指頭,把切下來的手指放在凍庫,直到這人改正錯誤,或彌補損失,才會把這根指頭給接回去。
見時晴始終不發一言,塗曼麗扭動著自認為風韻猶存的腰肢,繼續道“聽到家法,你就不說話了,是不是嚇到了?那你當初勾引厲北潯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有今天,像你這樣的賤人,我可是見多了,平時的時候,百般巴結,費力討好,一到你的飼主落難,整個人就像夾尾巴的狗一樣,滾得要多遠有多遠。像你這樣的人,連我看一眼都覺得臟。”
黎圓聽完“你……”
時晴微微抬起了一隻手,阻止了黎圓下麵要說的話。
她的眼底依然冰封般的冷靜無波,看向塗曼麗,不緊不慢“你說了那麼多,是不是該輪到我問你一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