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給她說!”蕭越天氣得眉毛倒豎“dna鑒定是你做的,你來給她解釋,說我們的關係!”
院長“這……那天的頭發就是這位小姐的?”
蕭越天“是的,她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請你做個見證。”
院長“蕭小姐,蕭先生說得沒錯,你們的dna鑒定是我做的,我敢用行醫四十年的醫德做保證,你們的鑒定絕對沒有問題。”
時晴笑了“蕭越天,你幼不幼稚?我說了,這些都是陸興邦玩過的了。當初也是他們父子用什麼鑒定書騙我的,我求求你,你讓我去工作吧?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直接說話,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陸興邦陸興邦……”蕭越天氣得快爆炸,良好的修養讓他漲紅著臉,給院長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拉著時晴離開。
時晴又像是麻袋一樣被塞進了車裡,蕭越天坐上來,接著剛才的話題“你那麼在意陸興邦做什麼?他那個小人!隻是當年對我們的母親求之不得罷了,他當然想你做他的女兒,就憑你和母親相似的相貌,就算沒有什麼鑒定書,他也認定你是他的女兒!”
“什麼意思?”時晴感覺腦袋中有一團理不清的麻團,被蕭越天越攪越亂。
蕭越天耐心解釋“我這樣給你說吧。媽媽才真的是傾國傾城,就連寧傾城,也不過是因為模仿了我們的媽媽,才入了陸興邦的眼罷了……所以你明白了,陸興邦對你好,完全是彌補年輕時候的遺憾,他一直想和我們母親有愛情的結晶。但我們的母親,隻愛父親……”
還有這樣的?時晴完全被狗血的上一代感情給震驚了,但對於自己的身世,她還是不能相信。
“嗯……那個蕭先生……那你能不能借我手機,我給我朋友打一個電話?”
時晴緊緊地盯著蕭越天,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如果蕭越天心虛,是絕對不會借電話給她的。
真相,永遠都經不起考驗。
蕭越天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遞給了她。
時晴“……”這就給她了?
簡直有些不可置信。
蕭越天的坦然讓她有些方寸大亂,要電話隻是一氣之下說的,真的要撥通季筱的電話,時晴又有些……近鄉情怯了。
洛城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她多多少少在注意,但她始終沒有勇氣去聯係季筱,不僅怕她罵她,更怕聽到更多關於孩子的消息。
她們就像珍藏在內心的水晶球,寶貝得不行,但是現在,那些水晶球已經被她打碎,鋒銳的碎片散落在心臟的每一個角落。
想念她們一次,碎片就會插入血肉,痛一次……
摩挲在屏幕上的手指漸漸滑落,時晴沉痛地閉上眼,把手機還給了蕭越天“算了,事情到底怎麼樣的,我會查清楚。”
蕭越天把她眼中的痛看得一清二楚,點頭道“好,我等你接受的那一天,不過,你最好陪在我的身邊,如果要去彆的地方,請告訴我一下。我也不能承受再失去你這個親人。”
蕭越天的話,就像是黑夜裡照下來的一束光,溫暖,窩心,但真的要放下戒備,哪裡那麼容易。
時晴沒有說話,隻是疲憊地靠在車座裡。
剪不斷,理還亂。
…………
帝都公墓。
一束滿天星被放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階上。
狂風吹過,拂得周遭鬆柏沙沙作響,如同悲鳴嗚咽。
墓碑上的照片裡,一個英俊清秀的男人,正溫和地笑著。
何遠山跪坐在墓碑前,發絲被風吹得淩亂不堪,枯瘦的手顫抖著撫上了墓碑——
三天前,撐了那麼久的何星澤,還是沒能挺過來,停止了呼吸……
何家,真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兒子,你不會白死,我發誓!”
……
伯爵莊園。
“趙伯,你們老人說,左眼跳什麼右眼跳什麼?”時晴揉揉不停跳動的左眼,轉頭對正在修剪枝乾的老花匠。
趙伯蒼老的聲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年輕人啊,沒事少熬夜,這些迷信也不是都可信的。”
時晴尷尬“……”她也很不想半夜睡啊,隻是每次下班都過了十點,再到家洗漱,根本就不可能早睡。
甩甩頭,大概是她最近想得太多,神經衰弱了吧。
手上的花剪被趙伯抽走“今天你提前下班!回家好好休息。”
時晴“這怎麼行?管家要知道我逃班,肯定會罵我的,說不定還會趕我走。”
趙伯沉下臉“我說下班就下班!你這麼不在狀態,彆把我的花花草草弄得不高興了。快回去吧,回頭我給管家說,他不會不賣我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