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洛城厲家。
厲北潯進行完整個演講,厲勁暗中做著各種手勢,保證他能夠安然退出。
“各位記者朋友,厲先生還有其他的事,如果你們還有其他的問題,請跟我來,我們厲氏的代表人會一一解答各位的問題。”
記者們全都指望著今日的頭條拿獎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厲北潯。
“請問厲先生,如果你當選了總統,會不會儘快為我們找一位第一夫人?”這個問題一出,所有的閃光燈都聚焦到厲北潯的身上。
對於這位未來總統的私生活問題,當然也是全民關注的話題。
厲勁想要驅逐他們,被厲北潯的一個眼神製止了。
厲北潯微笑“關於第一夫人的問題,這還要等到我能夠競選為總統以後,但關於媽媽的問題,我想,還是要征詢我兩個孩子的意見。”
所有的聚光燈又齊齊地下移,全部都打在厲北潯身下的一個小人身上,兩父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小太子爺更加粉嫩一些,就算繃著小臉,也還是讓人感覺萌態可掬。
小太子立馬把妹妹護在身後,冷冰冰道“我和妹妹會做好第一小孩,但是第一夫人……我想我爸爸不需要,我們,也不需要……”
視頻結束,捏著手機的手依舊狠狠地顫抖著。時晴呼吸凝窒,明明知道聽了這些話,心臟再一次被蹂躪,還是忍不住看了。
她坐在自己房間的角落裡。
淚水蜿蜒著落到了嘴角的位置。
苦澀,難捱……
時間過得再慢,又一年的光陰還是如彈指一瞬間。
第二年,蕭越天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時晴把輪椅交給了管家,讓他存入倉庫,剛出來,就遇到回來的蕭越天。
“又在忙?”蕭越天挑眉,一邊說著一邊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
時晴走過去,幫他接過了大衣“反正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幫著做點家務,也是打發時間。”
“你喜歡就好。”蕭越天說著,邁著長腿走到沙發裡坐下,喝了一口女仆送來的熱茶,垂眸道“兩天後我們就去帝都,你準備好了嗎?”
“……”這麼快嗎?
就算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時晴的指尖還是輕微一顫,笑了笑,像是沒事人似的道“我說過,哥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沒有什麼好準備的。”
蕭越天當然知道她這話是半真半假,時晴的心中依然放不下厲北潯,但那又怎麼樣,時晴和他留著同一個父母的血,這份親情,是厲北潯怎麼也比不上的。
再說,他已經查到六年前的事情,要不是厲北潯,他的妹妹也不會受那麼多的苦,所以這次的總統之選,他一定要勝出。
給家族一份榮耀,也給時晴一個尊貴無比,讓天下男人都仰慕的全新身份——蕭家的女兒,總統的妹妹。
“小晴,你的手鏈還在嗎?”蕭越天忽然問。
時晴蹙眉“在啊,哥哥問這個做什麼?”
蕭越天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是小時候一樣“你已經是我們蕭家的人,你的手鏈就是你的身份,也應該讓父親的舊部知道你這個蕭家大小姐的存在。”
時晴把手鏈脫下來,遞給了蕭越天“哥哥拿去吧。”
能夠成為蕭家的女兒,她也覺得很榮幸。
至少她明白,血親不是永遠拿來背叛的,血親之間也有真情和溫暖。
蕭越天把手鏈遞給了蕭成,吩咐道“去,把這個東西拍照,發給父親以前在帝都那些舊部。”
蕭成“是,先生。”
時晴望著那串碧綠的翡翠手鏈,愣了一下,有些不安道“這東西……是父母的遺物?可我見到還有人有。”
“誰?”蕭越天也沒想到。
“寧傾城,有一整套……”當初被錯人為陸家的人,也是因為寧傾城那裡的一套首飾,時晴怎麼可能忘記?
蕭越天聽到後,本來還疑惑地表情,瞬間就像是淬上冬日的寒霜,他冷冷一笑“就憑她,也配?不知道在哪個珠寶販子手裡買到的我們母親的遺物罷了,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拿回來的!”
兩天後,蕭越天的專機停在了帝都彆墅的停機坪上。
走下艙門的一刹那,夜風呼呼地吹來,帶著夏日的清爽,讓時晴的心也跟著複雜起來。
就算一切才剛剛開始,她還是心有餘悸。
兩年前的那張競選之戰,淩詠鏵和陸擎瀚誰也沒有討到好處,一個失去了父親,一個帶著家族全軍覆沒,權利巔峰的角逐,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血戰。
這一次,哥哥和厲北潯是不是也不能逃脫這樣的宿命?
兩人中一人有損傷,她恐怕都承受不起……
“小姐,請跟我來,房間已經為您準備好。”
蕭家的管家準備了很久,生怕她有一點不滿意。
但時晴上樓之後看到那個美輪美奐的大房間後,也依舊表現得大方得體,不去為難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