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宴會中還有其他上流人士,幾乎都是帝都的權貴。
有了裴惜語這個東道主開頭,敬酒的人接二連三的開始了。
厲北潯很不喜歡這樣應酬的場麵,但是現在,權力已經在他的背上套上了枷鎖,他不得不應酬。
選舉之前,民望和帝都權貴的支持,很重要。
厲北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他冷靜自持的腦子還算清醒,隻是並不喜歡太多人靠近自己。
裴惜語自然不會讓他為難,忙過來幫他打圓場“各位,家父在樓上還等厲先生上去一敘,還請各位讓一點時間!”
洗手間裡。
時晴雙手撐在盥洗台上,腦子很亂,不知道該怎樣進行下去。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的心情才稍微好受一些。
一想到兩個孩子,她那顆絕望的心又開始萌發嫩芽,站起來,走出了隔間。
她看著鏡麵裡的自己,眼神漸漸的堅定起來。
不管厲北潯怎麼樣對自己,她都不能放棄回到他身邊的想法,無論是為了孩子,還是其他……
重新燃起了鬥誌,她補了補妝,準備再次去找厲北潯。
剛走到門邊,就聽到走廊裡傳來裴惜語的聲音“厲先生,前麵就是你的休息間,請你放心,下麵的那些人,絕對不會上來打擾你了。”
厲北潯“多謝。”
裴惜語“那既然如此,我就下樓了,畢竟今天還有很多客人。”
走廊裡傳來高跟鞋遠去的聲音,是裴惜語離開了。
厲北潯繼續朝前麵走,打開了門。
酒氣上頭,他有些微醺,想著一小時後要去醫院,他打算休息休息,不然這樣子去見小繡球,肯定會讓那小丫頭嫌棄自己的。
天已經漸漸地暗下來,厲北潯憑著感覺走到了床邊,也沒有開燈,就直接和衣而臥了。
時晴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厲北潯都沒有出來的跡象。
她想要敲門,手剛放到門邊,門居然開了一條縫,看來厲北潯並沒有鎖門。
時晴推開了門,入眼的都是濃墨的黑暗,她在燈光裡站久了,一時間還沒有適應,等到能看到了,她才依稀辨彆出,床上隆起一個熟悉的人的身影。
時晴緩緩地朝床邊走去,清冷的路燈照進來,屋子裡灑下一地的冷輝,也依稀能夠辨彆出男人英挺的五官。
他閉著眼睛,看來已經睡著了,呼吸之間都是醇香的酒氣。
時晴看著看著,心又不爭氣地交織起來,眨眨眼,她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挲上他的臉頰。
滾燙的溫度接觸到她的指尖,像是輕微激起的電流,瞬間讓她瑟縮回去。
她的心,依然還為他跳動,她的血,依然還為他沸騰,他真的是刻進她骨子裡的男人。
想著想著,時晴不自覺地彎下了腰,輕顫著唇,緩緩地要湊了上去。
唇瓣相接,他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時晴的心嗡地一下,如同在天寒地凍之中行走了很久之後,又倏然地被浸到了溫泉中——
暌違兩年,他的唇瓣還是那麼溫熱纏綿……
眼圈倏地一熱,淚,就要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