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
翌日。
鳳凰閣。
偌大的長桌上,坐著兩個男人。
兩人的長相都是精致到極點,屬於萬裡挑一的俊美男子,同樣,身上也散發著勢均力敵的氣勢,誰也不相讓。
蕭越天儒雅英俊中帶著鋒銳的精明,特彆是他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認識他的都害怕他的笑。
有傳聞說,蕭越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自己的對手怎麼掙紮著死去,那是一種極致的樂趣。
厲北潯有著冷冽深邃的五官,與蕭越天相反的是,很少人見到他笑,他總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高冷疏離,仿佛他一坐在那裡,自然成一道冰封雪原的風景。
蕭越天相約,他不說明來意,厲北潯更是沉著。
長指輕點著桌麵,不疾不徐。
過了一會兒,蕭越天還是先動了動手,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上兩壺茶,清越的茶水聲在杯中回響,在這樣靜謐無聲的氛圍下,顯得尤其清脆。
隨著茶水的聲音,他笑道“回到帝都後,原本我應該請厲先生喝茶的,結果因為事情太多,就一直耽誤了,厲先生不會見怪吧?”
喝茶?
厲北潯知道這是客套話,但他也還是客套了回去“不會。”
蕭越天倒好了茶,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是我剛從雲頂山上帶回來的新茶,請厲先生嘗嘗鮮。”
厲北潯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坦然地端起茶杯,放在鼻端輕嗅,沒有喝,而是低頭道“蕭先生有事不妨直說,你我的時間都很緊迫,不需要多餘的客套。”
“很好,厲先生快人快語,蕭某很佩服。”蕭越天臉部線條一沉,笑容頓時沒有了。
他摩挲著手裡的骨瓷茶杯,緩緩道“一般來說,兩個候選人都是你死我活,若我上位,你們厲氏的股票必定大跌,若你上位,我們蕭氏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我這麼說,厲先生可有反駁的地方?”
厲北潯啜了一口茶水,唇齒留香,他不動聲色地點頭“並無。”
這是權力巔峰的角逐,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你死我活,而是整個家族,甚至整個集團,更多的人……
但,這是男人的遊戲,隻配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玩。
一旦贏了,就是君臨天下,若是輸了,便是一損俱損。
對方說的是事實,他無需反駁。
蕭越天緊緊地盯著厲北潯,無比認真道“我倒是有個不兩敗俱傷的法子,無論是誰上位,都可保得另一方平安,厲先生有沒有興趣?”
厲北潯淡淡地品茶,就知道喝茶是小,談其他事是大,他倒是想要看看,蕭越天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願聞其詳。”
蕭越天放下茶杯,慎重又嚴肅地看向他“我們蕭厲兩家,聯姻。”
……
蕭越天說完,整個包間裡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安靜,隻聽見假山旁的流水的潺潺聲,細細嘩嘩的,像是無聲的氣流縈繞在兩人之間。
厲北潯沒有說話,蕭越天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