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座充滿熟悉感的錦繡園,再看一眼厲北潯探尋的目光,她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忙幫著去拿行李“住這裡挺好,我就是感覺有些貴。”
貌似,這次的解釋又變成了掩飾,蕭家的千金,厲北潯未來的妻子,會有嫌棄貴的時候?
會所的房間安排好了,是頂層的豪華套房。
時晴提到心口的心才稍微放下一點,在這一層,以前的那些同事是不會上來的,應該說是沒有資格上來,所以遇到的機會,幾乎很少。
就算她現在戴著麵紗,但在厲北潯的麵前,還是少露出馬腳為妙。
“厲先生,你的房間到了。”經理親自打開門,讓人把行李送了進去。
厲北潯點了點頭,邁步就朝裡麵走。
“等一下!”
時晴攔住了他“我的房間在哪裡?”
厲北潯淡然的看了一下她,視線向下,她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指緊張得骨節都泛白了,然後視線上移,又落到她強裝鎮定的臉上“蕭小姐!你的未婚夫身心健康,難道你要和我分房睡?難道你就不擔心會落人話柄?”
“……”這人。
他現在是候選人的身份,一舉一動備受關注,自然需要處處注意。
時晴湊近了一些,小聲的提醒“厲先生,你該不會忘了吧,協議上說了,就算我們結婚,也是分房睡的。”
厲北潯理所當然“那是在家裡,在這裡,就要入鄉隨俗。”
什麼叫入鄉隨俗?
難道情侶來酒店,就必須要住同一間房嗎?
時晴無語的跟了進去。
看著經理忙裡忙外的,把行李箱放好,然後退了出去,偌大的屋子,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厲北潯鬆了鬆領口,脫下外套,看樣子是準備要去浴室,時晴坐在沙發裡,一顆心忽上忽下……
如果是平時,她巴不得和他在一個房間,又不是沒睡過,但是現在,他在身邊,她要怎麼出去辦事?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能有機會去季家嗎?
……
整個下午的時間,厲北潯都在酒店處理公務,時晴想要出去,但她剛提出這個要求,厲北潯立馬放下手裡的工作,美其名曰“怕她被記者拍到一個人”。
時晴無奈,隻要選擇繼續閉門不出。
她洗完澡,先在床上刷了一會兒新聞,然後先睡了,她把手機放到枕頭下,到了夜晚兩點,手機鬨鈴震動,時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視野裡都是一片黑,耳旁也傳來清淺的呼吸聲,看來厲北潯已經先睡著了。
時晴在床上深呼吸一會兒,平息了心中那些雜亂的情緒,這才悄悄地換好衣服摸下了床。
出門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床上的位置,厲北潯睡得死沉死沉的,根本沒有醒來的趨勢,她這才放下心,消失在門口。
半夜的酒店門口,除了熱鬨的霓虹,人已經不多,稀稀疏疏的進進出出,也沒有人注意她。
時晴站在路邊攔車,車遲遲沒有來,時晴有些急的跺跺腳,無意識的轉頭,忽然,在她身後的三米開外,站著一個讓她膽戰心驚的人。
厲北潯一身筆挺熨燙的黑襯衣,下擺整整齊齊的紮在同色係的褲子裡,外麵是深灰色的羊絨大衣,領子上戴著微微的寒氣。
他就那樣清冷的站在門口,眼神就像是鋒銳的刀,筆直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