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法律上腦死亡的人,是可以注射安樂死,大腦已經死亡,讓身體還依靠藥物活著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厲北潯搖頭拒絕,“你不能去。我去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是,太太。”
電話掛了,時晴看向厲北潯,目光堅定,“我必須去。我要為我丈夫戰鬥,我想看他健康地活著,我想讓他陪我很久很久……”
“時晴,這件事不會簡單的,我不想讓你受委屈。你留在家裡,我去,有些事我出麵比你方便些。”
時晴搖頭,“不行,你不能再長途跋涉了,在臨市,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相信我!”
捧起他的臉,時晴溫柔地望著他,“一直以來都是你保護我,為我撐起天,這次就讓我來。讓我去,我一定要去的!”
拗不過她,厲北潯隻好退讓一步,“讓厲海跟你一起去。無論結果如何,你記住,你的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好。”
半小時後,時晴坐上車,副駕駛座坐著剛趕來的厲海。
看著車子開出車庫,厲北潯目光一直追隨者車子,一直到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轉身,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時晴坐在車上,一路上,她都放鬆不下來,那個腦死亡的病人是厲北潯現在唯一的機會,就算是懇求,是買,她都要得到那顆心臟。
“太太,這是病人的資料。”厲海把手機遞過她。
時晴接過手機,上麵資料很全。
腦死的人是叫皇甫晨,是皇甫家族的第三代的子孫,皇甫家族是臨市排名第一的納稅大戶,足以見得這家人的勢力絕對不是一般人。
皇甫晨是十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這一躺就是十年,淩晨突然腦死亡。
這個人厲勁已經注意了好幾天,但是對方守衛森嚴,很難抽血去化驗,趁著腦死亡,才鑽了個孔子,果然很匹配。
“皇甫家很傳統,他們一直以來都尊崇土葬,捐獻器官從沒有在皇甫家出現過。所以我們的機會很小……”
“那也不能放棄。”
時晴攥緊拳頭,不管有多困難,這是她現在唯一看到的生機,絕對不會放棄。
趕到厲勁說的醫院已經是五個小時後了。
從車上下來,外麵都是記者,他們從側門繞進去。
厲勁一邊解釋,一邊引路,“皇甫晨的父母和奶奶都在,其他人親戚都去應付記者了,我們時間不多,一旦被認出來,事情就難辦了。”
“嗯。”
遠遠看到一個病房門口坐著一對男女,正哭得傷心,時晴深呼吸一口,走上前去。
看到時晴,他們以為是記者,立刻就要喊人。
“你們是誰,快離開,這裡不接受采訪!”管家裝扮的男人氣衝衝地對著時晴下逐客令。
以為他們是記者,管家態度非常差。
厲海和厲勁上前護著時晴,“我們不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