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骨灰盒,她眼神溫柔,指尖輕輕摩擦盒身,“再過一會,你就能清淨了,這些人打擾不了你的。”
下葬的時候,不少人嚎啕痛哭,時晴冷漠地看著這些人,雙手拉著兩個孩子。
看著他被埋葬,時晴一滴眼淚都沒落下。
葬禮結束,時晴就靜靜地坐在墓碑邊,陪著他。
“太太,那邊——”
厲海走過來,看著她,目光複雜,外麵還有很多人在,按理說需要時晴過去招待一下,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一時間又不忍心了。
時晴坐在墓碑旁,望著墓碑上的照片,臉上是淡淡的笑容。
周圍的一切她仿佛都聽不到了一般,厲海叫她,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厲海轉身離開,跟過來的厲勁碰到,厲勁擔心地問“太太那邊怎麼樣了?”
“不太好,還是不要讓她應酬了。”
兩人相攜離開。
灰蒙蒙的天,越來越陰沉,時晴靠在墓碑旁混混睡過去,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給她蓋了一件衣服。
“北潯!”
她睜開雙眼,伸手去抓,卻趴到了地上,雙手觸及冰涼的水泥地麵,一件外套從身上滑落下來,她雙眼一亮,是他!
“妹妹,你醒了。”
一米開外,蕭越天看著她,眼裡滿是擔心。
“哥?”
蕭越天走過來,把她扶起來,把衣服給她穿好,“這裡很涼,我們回去吧,孩子們還在家裡等你呢。”
“好,我們回去吧。”
回頭不舍地看了墓碑一眼,時晴艱難地轉身,跟哥哥離開了墓園。
厲北潯的死去的消息在上流社會傳得很快,一些膽大的媒體也在到處渲染這個消息,總統府剛開始被各種記者圍滿了,但是有蕭越天的安排的保鏢守著,一個記者都沒讓鑽進來。
時晴每天照顧小女兒,送一對雙胞胎去上學,然後就會在家裡等著,她不出去,不參加任何社交。
過了十來天,媒體發現這裡真的挖不出一點有用的新聞,也就放棄了,至此,總統府門口變得異常蕭條。
“小繡球,你怎麼了?”
薑心蓮看到兩兄妹放學回來,小繡球校服也亂了,頭發也亂了,胳膊上還有被指甲劃傷的痕跡,驚呼一聲衝過去。
時晴聽到驚呼聲急忙抱著女兒從樓上下來,一下來就看到小繡球撅著嘴巴不說話,趕緊把小女兒交給保姆,快步走過來。
摘了小繡球的書包,把她徹底檢查了一遍,發現都是外傷才鬆了一口氣,這才問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厲勁一臉愧疚,“對不起,太太,是我沒保護好小姐。”
時晴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看著小繡球,“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以厲勁對北潯的忠心,絕對不會看著小繡球被人欺負,所以這件事一定有內情。
“我不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我有爸爸!他們罵我沒有爸爸了,也沒有媽媽,說阿姨你是後媽,我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了,我就打了他!如果他下次還這樣說,我還是會打他!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