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振國交代完,跌坐在地上,沉默了。
時晴捂住嘴巴,默默地掉眼淚,爸爸媽媽是為了人民的安全,卻因為擋了被人發財的道路被害死。
這才當初的真相,而她竟然叫了凶手那麼久的爸爸?竟然為了他的死而傷心!
“我竟然認賊作父……”
厲北潯看著她,輕聲安撫,“不是你的錯,你是無辜的。”
“爸爸媽媽一定會傷心的,我不止沒有為他們報仇,竟然叫了仇人那麼久的爸爸!”
陸擎瀚恨恨地盯著時晴,“你們竟然相信一個瘋子的話。蕭晴,我爸為了救你而死,你現在卻要聯合一群人害我?我真後悔當初救你一命,你欠了我陸家兩條命!”
當時如果不救這個女人,之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時晴,她毀了他的一切!
說話之間,警察廳的人也趕到了,警察廳長一臉尷尬地走到厲北潯跟前,“總統先生。”
厲北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才淡淡地開口“廳長,當年這件事你就沒調查過嗎?”
廳長今年五十歲了,當年這件事發生他也就三十多歲,難道就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厲北潯一點不相信。
以當年陸家的勢力,恐怕有很多人是知而不言。
警察廳長紅著臉,低下頭不敢說話。
“這件事現在被整個媒體都知道了,我們沒辦法內部處理了,我要求你把所有的調查結果全部公開透明化,這個二十多年的冤假錯案,我也是受害者,不希望再有內情存在了。”
“是,是,我一定親自督查,保證調查個水落石出。”
廳長保證完之後,轉身下令,聲音洪亮如鐘,“把厲振國給我帶走。”
蕭越天陰沉地開口,“那陸家呢?廳長,厲振國都說了自己是受人指使,難道陸家就這麼過去了?”
“陸興邦老先生已經去世了,當年陸擎瀚才上大學,這事跟他關係——”話還沒說完,就被蕭越天一個眼神嚇得不敢解釋了。
蕭越天從國安的人手裡接過一個塑封的袋子,“你要是覺得當年的謀殺案跟他沒什麼關係,那販賣假疫苗,這個罪名夠不夠逮捕他?”
“蕭副總統今天就是非要把我送進監獄才甘心嗎?”
陸擎瀚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大步走過來,伸手拿過塑封袋子,“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老鼠的後半個身子,你覺得這裡麵會有什麼?”
“比如你嘗試給它用的疫苗,隻要從這裡麵找到假疫苗的痕跡,你覺得你販賣假疫苗的事情還能隱藏下去?!”
蕭越天越是恨,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淡然,他緊緊盯著陸擎瀚。
“這是做什麼?太胡鬨了,總統,副總統,你們怎麼能在這裡公然召開記者發布會?!”前任副總統,還有三四個政府德高望重的老者相攜走過來。
帶頭的前任副總統微微皺眉,高聲宣布“請各位記者朋友離開,這裡是內部問題,我們處理完會給各位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本來這件事處理起來要更簡單點,結果厲北潯竟然直接鬨到媒體這裡,現在想讓這些記者離開,顯然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