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厲北潯!
慕千離沒有再說話,隻是直挺挺的往酒吧裡麵走。
他身上白色的襯衫被血水染了一大片,右手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因為混了玻璃渣子在裡麵,因此看的有些觸目驚心。
當他這樣走進去的時候,不少的客人都發出了陣陣的尖叫。
立刻就有保安要來趕人。
一隻手猛然拍了拍那保安的肩膀。
保安正不耐煩的回頭,剛想罵人,卻因為厲北潯的那一張臉嚇得臉色一白。
嘴唇都在哆嗦。
“總統……總統先生……”
“給他安排一間好的包廂,拿一些溫和的酒送進去,不要送女人進來,不要伸張。”
說完,幾張紅色的鈔票就落在了那保安的手裡。
“是,是的,總統先生。”
很快,慕千離和厲北潯就被送到了上好的包廂裡。
按照厲北潯之前的吩咐,送來的酒也都並非烈酒,他可不想等慕千離喝完就直接把人送到醫院裡去,這家夥把好好一個婚禮弄成那般,一堆爛攤子扔給他,哪有那麼美的事情。
厲北潯撬開一瓶酒,給慕千離遞過去,“事先和你說好,我心臟不好,答應過時晴不喝酒的,但是今天可以破例,不過我們兩個點到為止。”
話才剛剛說完,慕千離就仰頭把手裡的一瓶酒“咕咚咕咚”的灌進了嘴裡。
得,這個點到為止,他是對牛彈琴了。
“其實你用不著這麼難過。”
厲北潯淡淡的看著一瓶接著一瓶給自己灌酒的慕千離,“其實這是好事,季筱,她還活著不是嗎?”
“是,是好事。”
可是,為什麼,他壓抑的幾乎就要瘋了!
想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哭!
季筱活著,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可是他沒有發覺!不僅如此,他還用了最惡毒的話語去攻擊了她。
就算這個樣子……她都沒有走。
直到他決定娶車雪。
他永遠也忘不了,他最後一次回厲家的老宅,帶走季筠,那個時候她望著自己的眼神。
她問他,“那季筱呢?你也忘記季筱了嗎?”
他說“是,我要忘記季筱了。”
大腦猛然一陣劇痛襲來,如同潮水般的痛意順著左胸膛的那個位置不可抑止的瘋狂湧上來。
將他瞬間埋沒。
“會解釋清楚的,季筱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
那個女人尚且還不知道慕千離為什麼會和車雪結婚的原因,現在說一切都為時尚早。
看著慕千離隻是沉默不說話,厲北潯這才起身去了外麵,打算給時晴打個電話,說一下這邊的情況。
可是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慕千離早就已經東倒西歪的不省人事了。
腳邊還放著幾個剛剛沒有的酒瓶子,酒的味道刺鼻而又難聞。
一看就知道是多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