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抗屍體
胡昕夕越是喊,小張和小李越跑的歡,最後小張和小李實在跑不動了,這才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地上。
“你不要追了!好不好?我們認命!警察同誌,我知道我們違法了,但我們也是為了討口飯吃!”
小張和小李還是認為胡昕夕是警察,所以才喊胡昕夕是警察!
胡昕夕一開始還一愣,之後瞬間反應過來。
既然知道違法,那還不老實交代,把自己的所有違法事實都交代出來!”
小張張大嘴巴口乾舌燥,額頭上都是汗,直接伸出手對胡昕夕道:“警察同誌,能不能給點水讓我們喝一喝!我們剛才都是體力活,現在又被你追,口渴的要死!”
胡昕夕指著他們道:“你們不要想著逃跑,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
說完轉身去車裡拿了兩瓶礦泉水,遞到他們手裡。
小張小李也非常聽胡昕夕的話。動都沒有動。
可是當胡昕夕遞過去的兩瓶水的時候,他們卻退縮不敢接。
小李道:“警察同誌,你還是扔過來吧!我怕我們會感染你們?”
李瑞雅從車裡麵聽到感染二字,來了興趣。
於是她打開車門,探出頭道:“感染?有什麼感染?”
胡昕夕也是戰術性往後退一退。
直接把水扔了過去。
小張和小李接過水就咕嚕咕嚕的喝起水來,那種喉結有規律的運動,看起來就是剛乾過體力勞動的人,尤其是黝黑的皮膚和皮膚上的汗珠,更加確信他們沒有撒謊。
胡昕夕在等他們喝完水,老實交代,他希望能從他們的嘴裡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慢慢喝!喝完再說,我們也不急!”
說話之時,他們倆就把水給喝完了。
小張和小李盤膝而坐。
小張咽了咽口水,說道:“我們身上可能有艾滋病?”
胡昕夕和李瑞雅都大跌眼鏡,他們瞬間回憶起和小張、小李在一起的時間段,有沒有可能進行傳播。
像放電影一樣回憶了一遍。最終胡昕夕和李瑞雅也是長舒一口氣,沒有可傳播的途徑。
但是車裡就看到李瑞雅拿出消毒劑就在往車裡麵噴,消消毒!畢竟之前他們坐在她的車上了,雖然一直號召不要歧視艾滋病患者,但那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就像人類怕蛇那樣的條件反射。李瑞雅條件反射的就拿起消毒劑給車裡麵消毒。
胡昕夕又退後一步。
“艾滋病?你們怎麼知道了,為啥還加一個可能?有沒有去醫院檢查檢查!”
小張冷笑道:“我們怎麼能和你們這些富人比,我們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彆人不乾的活,我們都搶著乾,隻要有錢,我們就敢冒風險乾!”
胡昕夕質問:“你們所說的風險難道就是以殺人為代價的嗎?”
小李訝異:“我們說過我們是違法了,但沒有說過我們殺人啊?”
胡昕夕疑惑:“你們既然沒有殺人,又緣何說自己違法呢?”
小張哈哈大笑道:“事情當然要從我們小時候追溯起,你們也知道我們都是窮人家孩子出生,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一技之長,最後學點技能,勉強在自來水公司當維修工,乾著最累的活,拿著最少的錢,還是臨時工,即便如此我們也感恩這個世界,對我們關愛有加,還能夠讓我們吃上飯,我們也就知足了!”
胡昕中打斷他的話。
“既然知足了,為何還乾違法的事情?”
小李上前說道:“事情要從我們另一個可憐的工友說起,他和我們一樣都是窮人,但他玩的比較開,他男人的欲望比較強,每每發工資的時候就去尋花問柳,一來二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到性病,一開始他沒有注意,發燒吃點退燒藥漸漸就好了,直到有一次他發燒後,一隻退不下來,吃了好幾天退燒藥和消炎藥,基本不行,最後我們送醫院,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原來他不知什麼時候患上艾滋病,免疫力急劇下降,三番五次的發燒,最主要沒有錢吃藥維持身體最基本機能,到最後他自己放棄了,高燒不退,全身潰爛,直至死亡,由於他家裡人知道他得的是這種病,都不願見他一麵,甚至最後死亡的時候就是他一個人慢慢死去,由於他和我們住一起,他也是我們好朋友,我們也沒有辦法就用床單幫他的屍體裹起來,放到喪葬車裡,拉到火葬場進行火葬,就在這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專門從事殯葬行業的司機,他們看我們膽子大,就讓我們和他一起乾,專門拉那些由於傳染病死亡的人,尤其是艾滋病患者,當然價格也很好,我們也願意!”
李瑞雅打開車門道:“這樣說來,你們也沒有違法啊?”
小李不解的說道:“這不算違法?你們還是不是正規的警察,我倒是可以懷疑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了!”
胡昕夕趕緊打圓場。
“她是個實習生,有些法律還不懂,所以由我來帶著她,否則她永遠也就是個新兵蛋子!”
小李道:“對啊!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從事這種特殊病人的火化和運輸需要防護措施,需要特殊培訓,最主要是需要證件的,我們當然沒有相關證件,而且殯葬服務業想要辦這個證太難了,就想辦法找私人來進行運輸,這樣殯葬人員不違法,違法的就隻是我們這種鋌而走險的人們!”
胡昕夕慶幸這種違法行為從他們口中說出,不然他今天要撂在這裡,至少小張和小李沒有懷疑過他是警察!
胡昕夕用質疑的口氣說道:“除了這種違法,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比如說殺了大愛集團董事長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