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啊?人家現在都不罵人了,用更損的招兒。”
有人好奇地問“咋得了?她又乾啥了?”
“馬強他媽不是嘴巴碎嗎?天天跟她對著罵。她就天天買肉回來燉,一燉就是一晚上。那香味兒飄的,整個村子都能聞得到。馬強他們家孩子一天到晚鬨著要吃肉,吵的那老太太頭疼的起不來炕。一個字都不敢再罵了。”
“真是沒看出來,陸青野的媳婦兒還長腦子了。”
……
孟晚棠可不知道其他人怎麼說自己。
她扯著蔣麗麗來到大隊辦公室。
進了大院,孟晚棠就喊“大隊長在嗎?大隊長不在,書記在嗎?”
書記去縣城開會了。
隻有大隊長剛過來,都沒坐到椅子上,就聽到孟晚棠在外邊兒喊。
他身體前傾,從窗子往外看。
“你倆乾啥呢,有啥事兒進來說彆在外麵撕撕扒扒的,讓人看見了不笑話?”
孟晚棠可不想鬆手,她一鬆手,蔣麗麗絕對會跑。
陸廣軍看到她扯著人家的頭發直接進了辦公室,頭都大了。
他還以為孟晚棠學好了,再也不跟人家動手打架了。結果,孟晚棠還是孟晚棠。
能動手就絕不廢話。
孟晚棠把蔣麗麗往辦公桌前邊兒一拉,指著蔣麗麗說“她破壞公社社員團結,汙蔑我生活作風有問題。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要去槍斃?”
蔣麗麗一聽到要槍斃,嚇得兩腿發軟。
“大隊長,我沒有,你彆聽她胡說八道,我沒有造謠她。她本來就跟人家殺豬匠有一腿。”
“你才跟殺豬匠有一腿。”
孟晚棠一腳踹在蔣麗麗的屁股上,上前還要去打她。
陸廣軍真擔心她把人給打死,大聲製止。
“夠了,你們兩個乾什麼呢?這裡是大隊辦公室,不是你們兩個肆意打架的地方。”
蔣麗麗快哭了,她也沒動手呀,她是被動的挨打。
孟晚棠太狠,打得她打得她眼睛冒淚兒,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以前,她頂多跟人家罵兩句,從來沒動過手。
孟晚棠上來就動手,根本就不給罵架的機會。
大隊長都製止了,孟晚棠又踹了蔣麗麗幾腳,還不解氣地說“我這就是手裡沒有槍,但凡我手裡有槍,我就直接給她崩了。”
“孟晚棠!”
陸廣軍真是頭疼。
孟晚棠這個混不吝,簡直比男的還難整。
“蔣麗麗這件事情必須嚴肅地批評教育,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到大隊上來。讓她上台公開批評教育,再嚴肅地給你道個歉,你看這麼處理行嗎?”
現在上台上被教育批評的人都是那些臭老九或者是那些被抓奸在床地搞破鞋的女同誌。
蔣麗麗雖然跟他們的性質不一樣,可以同樣上台被批評。
恐怕以後在村裡都抬不起頭來。
對這個處理方案,孟晚棠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叔,也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但凡今天不是你來處理這事兒,我絕對會把人給槍崩了。”
孟晚棠走之前又回頭踹了蔣麗麗一腳“讓你在汙蔑我生活作風有問題?”
蔣麗麗被踹得一聲都不敢吭。
孟晚棠一走,陸廣軍就嚴肅地批評蔣麗麗“你說你是不是嘴欠,你沒事兒去招惹她乾什麼?她是什麼人?你心裡沒點數嗎?你回家好好去寫一份檢討,明天晚上下了工,自己到台上去讀一遍,認認真真的給她道個歉。”